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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周溪西失望至極,怨她若有難言之隱卻為何不肯對他如實以告,甚至,他會懷疑,一開始周溪西接近他是否便是要利用他去竊取鎮壓窮極惡煞妖魔的冥珠。
她的目的是什麼?
他以為他了解她,不圖修為,不謀權勢,冥珠的煉化當時裔族甚至出了不少力,她有什麼理由偏要趁他不在龍宮之際,去做這件事情?
而且,她只帶走了一顆,自此杳無音訊。
心緒不寧。
滿腔苦惱疑問。
他時時刻刻牽掛著擔憂著,幾度分心之下這才遭遇暗算。
後來便是元姬代表皇族送來鴛鴦果……
「聽明白了麼?敖宸。」
元姬笑容始終淺淺的,她雙臂環胸,施施然落座,仰頭問他,「要不要來一杯仙泉釀製的清酒?懷念一下你和周溪西曾經花前月下的浪漫時光?」她拿起玉壺,斟了兩杯酒,見敖宸背對著她,毫無舉動,便自如的捏起酒杯送到唇畔。
敖宸面無表情,他握住寶寶的手,強撐著胸腔裡翻湧的駭浪,「你故意說這些惹我生氣?還是令我懺愧愧疚?」
「我只是好心而已。」元姬認真道,「你不覺得三千年後的世界很無趣麼?當年多有意思,你想想,你與周溪西之間多可笑,嘖嘖!繞來繞去,若非你們非要破壞煞陣,豈會有之後的這些瑣事?周溪西不會為了救你而孤身闖入窮羅淵,自然不會誤入我的陣法之中,她的幻境,你應該知道了?我如何解開秘境,如何奪得這塊棲身的寶地,都得仰仗於她,可惜……」元姬搖了搖頭,惋惜不已,又驀地似想起什麼,笑道,「險些忘了上次從周月韶那兒取走冥珠時,順手拾了那盞聚魂燈,你說,我若放出那兩縷幽魄,周溪西憶起過往,她最恨的人是誰?」
耳畔乍然一陣嗡鳴,如鐘鳴般聲聲盤旋,久久不散。
敖宸努力鎮定,渾身卻情不自禁的開始戰慄。
他抱著寶寶別過頭,望向元姬,眸中兀然晃過一絲狠辣的殺意。
「是她自己。」元姬替他作答,無所謂的正視他,篤定道,「然後是你?再然後,可能才是我?」
「要來一杯麼?」晃了晃玉壺,她帶笑的臉頰驀地拂起一絲凜冽,「敖宸你這麼輕易就生氣了?你現在的憤怒比之過去的我,想來或許差不多?當年第一次破天陣,是你們毀掉我為之付出的一切,數百年後,天降瑞兆,三千年一度的契機提前來臨,我本可以再度利用被你們煉化的冥珠結成煞陣,可是結果呢?」
她臉上笑容徹底熄滅。
姣好清麗的面色逐漸扭曲。
敖宸喉中氣血一陣上湧。
這些話親口聽在耳裡,真是格外的諷刺。
他冷笑著扯了扯唇角,不欲陷入她的話題,一字一句切入如今的重點,沉聲道,「你要冥珠?我沒有,但我可以給你一個線索。」
猙獰逐漸從臉上褪去,元姬朝他投去一瞥,視線若有似無的劃過他懷中的寶寶,「可我怎麼知道線索究竟值不值得我答應你的條件?」又可笑道,「而且,一個線索換寶寶,這對我來說是不是太吃虧?我理解你愛子心切,但你要知道,寶寶的價值可不止這一丁半點兒。」
「敖宸,你真是沒有耐心。」元姬不等他回答,突然彎唇一笑,興致盎然的提議道,「你想要寶寶?那拿周溪西來換如何?」
「我跟他換。」敖宸將寶寶抱在懷中,「我給你線索,你若能找出最後一顆冥珠,那便是天意,你破天搭梯直入仙門全憑個人造化,你想要坐騎,我當你的坐騎便是。」
托腮,元姬狐疑的望著他,眸中似笑非笑,「我不相信你,除非……」頓了頓,她指尖輕觸臉頰,一下一下極其富有節奏感,「除非你讓陳順對你進行馴化,不然我留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