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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蕭戰秋個頭太大了,還壯,放到現代估摸著能有一米九。
等到邵亭也騎上去,已經去了半條命,完全忘記自己可能還身中劇毒這件事,氣喘吁吁地駕著馬往前走。
晚霞絢爛時分,邵亭終於趕到了最近的一座城鎮。
隨便找了家看起來乾淨的客棧,邵亭害怕掌櫃的拒客,特意在路邊買了頂帶紗的斗笠給蕭戰秋帶上,遮住了他顏色可怖的臉,又用從教主口袋裡翻出來的碎銀子要了間上房,跌跌撞撞地把人扶上了樓,丟到了床上。
蕭戰秋似是中毒頗深,被這麼折騰都沒再醒來。
邵亭則趴在桌上,猛灌了自己一壺水。
喘了會兒粗氣,邵亭總算緩過來了一些,又倒了一杯水,過去給蕭教主喝了點,當然大部分水都順著他的嘴角流進衣領子這件事他就管不了了。
邵亭一直在客房中待到了天色完全暗下。
不知是不是光線變化的緣故,邵亭總覺得蕭戰秋的臉色有些變藍了,不知道是不是更加嚴重的意思。可稀奇的是,號稱沾即中毒的蠱王並沒有給他造成任何影響,他把蠱王捏爆的那隻手至今安然無恙,連一點傷口都沒有,更別說中毒變色了。
難道說這只是青衣人在吹牛?
抑或是把蠱王借給他的人在吹牛?
邵亭有些糊塗了,可他看自己並沒有要毒發身亡的架勢,便有些不忍心看著蕭教主等死了,可真要他施救,又完全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思前想後,邵亭最終決定死馬當活馬醫。
他拿著銀子下樓,向掌櫃的詢問了附近醫館的位置,摸索著找了過去。
天色已晚,等邵亭找到地方的時候,人家都快關門了,好說歹說才磨著夥計給他抓了一副最常見的給被毒蟲咬了的人解毒的方子,急急忙忙地跑回了客棧,在後院借了藥罐,親自熬製起來。
誰知店家給他的藥罐子是破的,邵亭剛把藥材都倒進去,便覺得掌心一疼。
翻開手一看,在靠近小指的位置居然被拉了一道小拇指長的口子,還挺深,輕輕一碰,血珠便溢了出來,一連串地落進了藥材的縫隙中,接都來不及接。
邵亭無語地和藥罐子瞪了會兒眼,最終決定還是算了。
反正教主已經快死了,再喝他的兩滴血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邵亭完全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包紮了傷口,又接了清水,便若無其事地熬起了藥。
一個時辰後,難聞的解毒藥新鮮出爐。
把藥汁放涼了一些,邵亭便端著藥碗回了客房。
蕭戰秋依舊躺在床上人事不省,先前看起來像是藍色的臉此刻好像又有些變紫了……反正不管變成啥色都沒用,邵哥全都解不了。
不過這藥可是他親自煎了一個多時辰的,還劃破了手,邵亭便沒有像剛才餵水那般隨便,而是將蕭戰秋扶起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用小勺子一點一點地喂,儘量把所有的藥汁都給蕭教主灌下去——即便治不活也不能浪費了他的一番心血。
等餵完藥,邵亭又是累得一身大汗。
他吐了兩口氣,剛想把蕭戰秋放回床上,便感覺到懷中人猛地掙動了一下,胸口微微一挺,隨之而來的是「哇」的嘔吐聲。
一大口黑血,盡數被吐在了邵亭胸前的衣服上。
邵亭低頭,一言不發地盯著胸口的血跡看了三秒,而後兩眼一翻,側身往床下倒去,只聽「撲通」一聲,可憐的邵哥便重重地摔在了木質地板上,揚起了一片幾不可見的塵土。
蕭教主失去了倚靠物件,也軟軟地倒了下去。
不過他可比邵亭幸運多了,至少是倒回了床上。
兩個同樣暈厥過去的人並沒能看到,蕭戰秋的臉色居然在慢慢地由紫變回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