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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厚道啊牛二！你我好歹算生死至交，我才將秘密告訴你，你竟然轉頭告訴你媳婦！&rdo;
牛二老實巴交道：&ldo;不曾啊！都是她自個兒猜出來的。&rdo;
&ldo;也是。&rdo;宋問大剌剌蹲在田埂上，繼續自戀道：&ldo;畢竟這世間，如我這般機智的，再無第二。&rdo;
牛二摸摸後腦，歉意道：&ldo;對不住啦。我盡力了。&rdo;
宋問搖頭：&ldo;這話聽著尤為心酸。&rdo;
牛二將放在一旁的幼苗拿過來：&ldo;宋先生您看，這是活了嗎？&rdo;
宋問一點下巴：&ldo;栽吧。只要別讓它半路被人拔了就成。&rdo;
牛二過去繼續勞作，扭過頭笑道：&ldo;儘管放心吧。就是她扒了我的皮，這苗子我也不拔！&rdo;
牛二忙活，忽然道：&ldo;若是先生能告訴更多的人，讓天下人都能吃得飽飯，那便更好了。&rdo;
宋問：&ldo;不怕他們搶你生意？&rdo;
牛二嘿嘿笑道：&ldo;吃飽喝足，上天垂憐，沒有誰搶誰的生意。&rdo;
牛二兀自說道：&ldo;若是無論大旱大水，都不必忍飢挨餓，那可好了。&rdo;
宋問道：&ldo;沒有農耕之人，是可以不靠時令活的。&rdo;
&ldo;哦對了，先前花葉出油，照先生說的法子打藥，果真有效。&rdo;牛二眨眼道，&ldo;先生，您放心。這次我絕技不告訴她。&rdo;
宋問：&ldo;……&rdo;
宋問捂著心口，一陣鈍痛。
倒是別不告訴她啊！
壞事都算她頭上了，好事怎能瞞著不說呢？
宋問別過頭。
她不該跟牛二這種人打交道，太特孃的虧了！
&ldo;先生有大才之能，不應與我等糙莽困於田間。先生教我識文斷字，我也終還是名佃農。&rdo;牛二捧著瓜苗到她面前道，&ldo;如先生所說，須得根系粗大，方能茁壯成長。這裡地平土薄，焉有屈居之理？&rdo;
&ldo;誰教你說的？&rdo;宋問有些好笑。這不倫不類的。
牛二嘿嘿傻笑。
&ldo;行吧。&rdo;宋問也沒追究，&ldo;我之前和你說過的，都記得了？&rdo;
&ldo;都記得。&rdo;牛二說，&ldo;等西瓜出來，就先送個到宋府去。&rdo;
宋問點頭，便也放心。
將籃子留在田埂上，復又打著傘回去。
宋問抬起手揚道：&ldo;再見了朋友！&rdo;
牛二：&ldo;誒！&rdo;
翌日清晨，宋問甩著包袱，捲了家中若干現銀。
留書一封，北上就任。
第2章 大路朝天
長安。
數百衣衫襤褸，形容狼狽的之人，擠在城門前。
守備列作兩排，細細排查。
&ldo;且讓讓，且讓讓！各位壯漢，讓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先過去！&rdo;
眾人扭頭，想看看是誰這般不要臉。
一名白衣書生高舉左手擠上前，嘿嘿笑著將手上的文書遞過去。
守將接過。
見裡面夾著封雲深書院的請任函，不免又多看了她一眼。
這人看似吊兒郎當，卻是個不顯山露水的人。
兩手將文書遞迴去，道：&ldo;先生路途幸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