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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大理寺著重查證禮單一事，有了些許結果。
大理寺卿雷厲風行，手腕強硬，進展迅速。
原本已經安心下來的付少卿，忽然發覺勢頭不對。
接二連三，禮單上的名單竟然都是對的。
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是無力阻止。
只能將傳回訊息國師府。
告訴他真的禮單如今就在大理寺，請他儘快抉擇。
張曦雲聽聞，搖頭道：&ldo;不可能，這決計不可能。&rdo;
身旁侍衛聞言色變：&ldo;屬下是親眼看著它燒毀的。而且紙也是從禮單上撕下來的。真的那一份，理應不在了才對。&rdo;
張曦雲匆忙去摸胸口。
掏出那張滿是褶皺的紙，鋪平在桌上。
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道：&ldo;這是王粲的字跡沒錯啊。莫非有人能臨摹到，連我也看不出來？&rdo;
可能性是不大的。
他還未見過誰有那樣的本事。
本該燒掉的禮單如今在大理寺卿手上。
那麼本該在大理寺卿手上的假禮單，如今又在哪裡了？
答案已是呼之欲出了。
侍衛試探道：&ldo;莫非……是偷梁換柱了？&rdo;
張曦雲：&ldo;如若不然，還能如何？&rdo;
問題便是，究竟是在何處被換了。
張曦雲扭頭，沖回自己的書房。
在中間四處張望。
一切熟悉的擺設，都沒有移動的痕跡。
來到自己的桌案前，用手比劃了一下距離。
也都維持著原樣。
他不相信若是有人來府中偷，能做到這樣天&ul;衣無fèng。
重要的是，那封禮單，他在交給孤煙之前，是摸過的。
上面有他做的印記沒錯。
誰又能這樣的心細？連幾道細小的劃痕也能記住？
張曦雲問：&ldo;若是有人進來，你能發覺嗎？&rdo;
&ldo;自然！&rdo;侍衛立馬道，&ldo;縱是一隻貓經過，屬下也必然能察覺的出。&rdo;
於是張曦雲將在府中被盜的可能，從腦海中劃除。
唯一剩下的……
張曦雲咬牙道：&ldo;付少卿叛我！&rdo;
侍衛在一旁低下頭。
不對，應當是沒有機會的。
畢竟禮單是經過他的手被燒。
只是他不能說。
張曦雲此人素來多疑，他斷然不會引火上身。
&ldo;宋問，難怪宋問當日是那樣的表情與態度。他早已猜到，所以才如此氣定神閒。&rdo;張曦雲直起身，眯著眼沉思道：&ldo;他究竟是什麼來頭，竟連我的人，也能策反？&rdo;
侍衛沒有說話。
張曦雲抬起頭，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張兆旭。
張兆旭結舌道：&ldo;父……父親？&rdo;
第40章 自作主張
那邊大理寺的案情尚在梳理中， 御史公與大理寺卿忙得不可開交。
查出了一部分，另外一部分， 卻因為時日太久， 無從考究。
要將禮單上的明目都整理清楚， 恐怕還要些功夫。
雖然大理寺原本的任務，應當是調查王粲的死因。
但此刻誰還管這事兒？
兩年已過，是是非非都已說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