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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雖然皇帝這婚還沒賜,但不出幾日,整個京城的世家官家們好像都已經知道了這麼樁婚事。
而同時京中有關西寧侯前妻的一些流言卻也傳了開來。
一說是西寧侯的前妻貪慕富貴又水性楊花,先是以商戶之女的身份攀附上侯府子弟,在西寧侯前去戰場之前卻又怕他戰死做了寡婦,執意和離,現如今見西寧侯顯赫歸來,就又借著兒子想要再次攀纏上西寧侯,簡直是不要臉之極。
另一說卻道是西寧侯雖則已和阮氏夫人和離,但當初之所以和離,不過是因為阮夫人聽了元陵大師之言,為了給西寧侯和西北軍虔心祈福之故,現如今西寧侯得勝歸來,本是要迎回阮夫人的,誰知道溫家看上了西寧侯,竟讓溫淑妃娘娘求了皇帝想要強行賜婚,不僅如此,溫家還對外散播有關阮夫人的不實流言,想要以口舌逼死阮夫人,真真是用心險惡。
更有甚者說還有說西寧侯根本就沒有和阮夫人和離,什麼和離不和離的,都是溫家造謠出來想要逼親的。
一時間京城暗潮湧動。
京城暗流滾滾,但阮覓的源溪山莊卻十分平靜。
賜婚聖旨還沒下,那些後宮和朝堂,以及勛貴世家中的暗流就還沒能傳到她這座偏遠的小山莊中來。
此時的她正在書房和梁衡說著話。
心情如屋外三月裡的陽光一樣,明朗又愉悅。
梁衡這日一早上門拜訪,給阮覓帶來了近乎小半個馬車的圖冊和書籍,饒是阮覓自己藏書再多,也有一些驚呆了。
她道:「這些手稿這麼珍貴,你拿上一些給我慢慢翻閱就是了,我謄抄完了就還給你。」
梁衡擺手,笑道:「除了我剛剛遞給你的那本是我謄出來的手稿,其他都是這些時日我找畫師和一些學子們謄抄下來的,算不得多珍貴我自己的手稿我可不捨得全部都送給你。」
阮覓笑了出來。
心情也鬆了下來。
兩人一上午都是就著那些圖冊說些話,有旅行時的見聞趣事,更多是各地的風俗人情,後來又主要是說些稍近一些的海國如呂宋等地大周人的生活情況了。
阮覓留了梁衡用午膳,午膳後梁衡告辭,阮覓送她,丫鬟遠遠跟著兩人雖說了一上午的話,但旁邊一直都有丫鬟守著,此時反而是唯一可以說些別人都聽不到的話的時候。
梁衡看著神情靜謐的阮覓,想到外面的流言和風風雨雨,心裡劃過一絲疼痛。
他道:「覓覓,你知道我們福州府數代以來,沿海一帶一直都受到倭寇和海賊不少的滋擾,商船在海上行走也屢受威脅,不知多少的百姓和商戶深受其害,傷了性命。」
「福建督府的都督一直都想加強水師,奈何訓練水師和改進戰船都耗資巨大,且不是短時間就能見效之事,朝廷又受西邊西域西越和北邊北鶻的戰亂困擾,國庫空虛,是以這些年來都無甚進展。」
阮覓詫異,他為何會突然跟自己說起國事?
她側頭看他,等他後面的話。
果然他接下來就道,「這些年來,我暗中每年都有給福建督府捐贈數萬兩紋銀資助水師,但那不過只是杯水車薪。前些時候,我來京城之前,福建都督和我談過,他跟我商談幫忙改造戰船之事,原本我只是打算捐一些銀錢,替他們尋一些造船師傅,但前些時日,我已經去信福州,準備將梁家的船行捐送給福建督府,成立福建的戰船所。」
阮覓一驚。
梁家船行?
梁家之所以稱之為海運世家,是數百年來都在海上討生活。
他們不僅有商鋪,有自己的瓷窯,蠶園織造園,還有自己的船行船隊,甚至在海外之地都已經經營了數百年,就是她也不清楚梁家在海外到底有多少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