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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覆蓋在紫蘇擱於桌面的手上,感傷的說:
“我完全瞭解。在家裡我與阿蘇最小,逐漸長大時,父母和已成年的哥哥們待在家的時間愈來愈少,我常有被人拋棄、天涯我孤獨的淒涼感受,可是,只要有阿蘇陪我,我就感到安心,人活著而能夠‘安心',是多令人歡欣喜悅的事!融融的暖意足可驅擋心底的嚴寒,讓停電的黑夜也變得可珍可愛了。萬事隨轉燭,人生沒有永遠不變的人與事,唯有血親是終身拋不下、割不掉,也是永遠不變的存在。”
紫蘇不免心生感動,“好啦,四哥,別多愁善感了。”她抽出手來輕拍他的手安慰一下。“於小姐,照你剛才說的,是令妹發生了什麼事嗎?”
“正是。”於懷素先對比目魚投以感激的微笑,他說出她心中真正的感受。“讓我從頭說起吧!我的妹妹叫於還幽,小我兩歲,有人說她美得疑似天仙下凡塵,清高且脫俗,不怎麼隨和,所以也有人批評她孤傲!其實,還幽是敏感而害羞,怯於表達自己的感情,絕不是故意冷落人。我跟我先生結婚後回印尼定居,原本還幽已答應畢業後,來跟我們團聚,不曉得為什麼她突然變卦,不肯移民而留下來工作,我們也只好尊重她的意思。一直到九個月前,我們夫妻回國做生意,姐妹才又住在一起,高興之餘不免要操心起她的終身大事,我不相信沒有男人追求她。還幽啊,她是那樣清美秀潔,人格端正良善,除了不太外向,沒什麼見不得人的缺點啊!於是,我們決定替她尋找物件。果然,我先生一放出風聲,追求者接二連三的出現,其中不乏名門子弟和優秀出眾的人才,但還幽卻一個也不要,反而更加封閉自己,每天除了上班,哪裡也不想去,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一個憂愁的微笑掠過於懷素的面孔,那聲音近於悲嘆。“就這時候,發生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大約兩個月前,還幽出了意外,從三樓陽臺上摔下來,幸虧二樓新做了一個涼棚,接住了還幽,等摔到一樓地面時只造成輕微骨折,生命沒有危險,可是,還幽卻因而喪失記憶!”
她一臉深邃的痛楚與憂慮,毫無保留的訴說她們姐妹情深。
“我不明白還幽為何會喪失記憶。醫生說她的頭傷並不嚴重,所以是心理因素造成的,我想知道,究竟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害得她失去記憶?我迫切渴望洞悉真相,又茫然束手無策,因此想求助於你。”
袁紫蘇聽得呆了。
“你要我幫你找出於還幽失去記憶的原因?”
“是的。”
她直覺不可思議,她又不是醫生,拒絕的話就要脫口而出,於懷素又強調:
“我會支付你一筆豐厚的酬金,一日三千元如何?當然,我會安排你到我家作客,接近還幽,並且提供我所知道的一切線索。”
對臺灣文壇有基本認知的人均曉得,光賴筆耕維持生活並不容易,更別提推理小說的市場有多小,投稿推理雜誌的稿費更是微薄,即使出書也難以突破一萬本的銷售成績,而偏偏推理小說是通俗文學中最難寫得出色動人,也最須耗費精神與時間去搜集資料的一門專業工作。文藝、科幻、武俠、鬼故事……都可以任由作者胡吹亂蓋,唯有推理不行,它講究“現實”──兇手如何行兇?用刀,刺中哪部位會立刻斃命?用毒,毒藥來源為何?中毒後屍體上將出現什麼變化?人死後幾小時產生屍斑?我國警方的辦案程式與手法又如何……種種疑問都不允許作者自己編纂,必須有現實依據。在臺灣從事推理創作可以說是吃力不討好,付出的心血與得到的報酬往往不成比例,除非──真正熱愛推理文學。
袁紫蘇是其中之一,所以她常常喊窮,又不願服從母命學習經營餐館,只好四處兼差,管理畫廊是其中一項。
於懷素一提到錢,她就有點心動。
“不會耗費你太多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