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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伕畢竟只是個下人,但那怕是下人,也是侯府裡的。
他忍了片刻,還是堅持,“到天亮,若是沒有結果,就報官。”
林惠娘點頭。
車伕堆萎在凳子上,靜等天亮。
林惠娘卻不能原諒自己判斷失誤,她又溜達出去,繞著驛館仔仔細細的檢視。
看了好半晌,也沒發現什麼不對。
就在她想要放棄時,她微微側頭,看馬廄一旁的草垛。
她記得早前過來時,那裡的草垛還算整齊來著。
難道晚上時被人弄亂了。
她搖了搖頭,想要走,抬起腳時,她忽的轉回來。
她繞著草垛看了兩圈,拔開草垛,意外的看到昏睡著的袁寶兒。
“大人,”林惠娘又驚又喜,急急推開草垛,撲了過去。
袁寶兒陷入沉眠,無知無覺的。
林惠娘又叫了幾聲,見叫不醒,只好背起她,上了自家馬車。
車伕聽到動靜過來,見袁寶兒十分狼狽的倒在車廂裡。
“還愣著幹嗎,快走,”林惠娘正在給袁寶兒擦臉,見他過來便低聲說道。
車伕忙不迭答應著套了車,趁著夜色直奔外面。
夜裡,一切聲音都被放大,林惠娘十分警惕的盯著周圍,猶如機警的獵犬。
車伕急急把車子趕出來,林惠娘察覺他是想要往外去,忙叫住他,“回京都。”
他們才剛出來就遇到暗算,接下來的路程還有至少千里,只憑他們兩個根本就護不住人。
車伕忙點頭,順著她的意思,直奔京都。
馬車行駛在開闊平坦空曠的官道上,周圍一切都看得真切。
這樣的情形,一般人或許會怕,但在林惠娘看來,這樣的環境才好,一覽無餘,但凡有點不對,她都能察覺。
車伕一路疾馳,足足一夜才感到京都。
趁著城門大開,他們直奔顧府。
進了府門,卸了車子,馬唐聞詢趕來。
車伕將情況跟他說明,馬唐嚇得不輕,急急撩了簾子,想要進去。
林惠娘攔住他,“去叫德生堂請老坐堂郎中來。”
馬唐頭回見林惠娘,一時還不知道她什麼身份。
還是車伕在旁邊解釋,才知道,這位弱質纖纖的娘子竟然是布衣衛的衛長。
馬唐立馬肅然起敬,並立刻照著她吩咐去辦。
約莫小半個時辰,一個鬍子花白的老郎中被帶過來。
郎中一看到林惠娘,便知道事情不那麼簡單。
林惠娘朝郎中示意,請她過來診脈。
“仔細些,不能有疏漏,”林惠娘吩咐。
郎中身在頂頭上司的家裡,給他妻室扶脈,就是沒有林惠娘叮囑,他也不敢輕忽。
他十分仔細的診了兩遍,又反覆看了袁寶兒的情況,才道:“這應該是十日醉。”
林惠娘臉色微變。
十日醉顧名思義,症狀好似醉酒,起碼十天才能恢復正常。
袁寶兒是要奉命去辦差的,若從中耽擱十天,且還是因為貪杯。
這傳言若是傳到皇帝耳朵裡,只怕要雷霆震怒的。
就算事後知曉是中了暗算,被皇帝傷害的心和因此生出的裂痕,也是難以修補的。
“好歹毒,”布衣衛是見識黑暗做多的地方,但就算這樣,也不會做這麼缺德的事情。
林惠娘實在沒忍住,罵了句,問他:“可能解?”
郎中搖頭,“此藥無毒無害,只會讓人昏睡,待到醒來,完全沒有痕跡。”
也就是說,這事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林惠娘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