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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昭很想扭頭就走，可想想沈飛遙現在是病人的份上還是算了，將吉他拿出來坐在飄窗上。
“你想聽什麼？”
“還能點歌？”
房間挺大的，沈飛遙其實想說能不能坐近一點，又覺得還是不要得寸進尺，想了想開口，“你想唱什麼就唱什麼吧。”
虞昭抱著吉他低頭調音沒再說話，過了一會兒悠揚的曲調就從撥動的琴絃傳出來，如冷泉清清的流水，發出叮咚的響聲從寬闊無垠的草原流過。
樓下院子裡說話的人紛紛抬起頭，好奇的看向聲音來源。
有人問“誰在彈琴？”
“應該是虞昭在彈吉他！” 駱芊芊撐著下巴，“真好聽！”
大約三十秒的前調彈完，虞昭緩緩開口吟唱道“穿過曠野的風你慢些走。”
“我用沉默告訴你我醉了酒。”
“烏蘭巴……託的夜~”
“那麼靜……那麼靜！”
“連風都聽不到。”
“聽不到～”
月朗星稀，低低吟唱的歌聲飄飄渺渺隱入黑夜，似乎能直擊心底使浮躁的心情舒緩下來，樓下正說的人都不自覺停下來，忍不住閉目傾聽。
房裡的沈飛遙沒想到虞昭唱的會是這首歌，他斜靠在床頭靜靜看著被月光鍍上一層柔光的人，眉眼都變得溫柔起來。
這是一首傳唱度很廣的民謠，在翻唱版本中也有很多不同的填詞和編曲，每個版本都有獨特的演唱技巧和表現方式。
沈飛遙之前在藏區聽虞昭唱過一次，那時虞昭總是抱著吉他和一群小朋友學藏語歌，那些孩子唱一句他學一句，很快就學會了，然後帶著他們一起唱。
唯一一次唱他耳熟的歌就是這首民謠，那次虞昭將吉他掛在身上，一隻腳踩著樹樁，被一群孩子手拉著手圍著轉圈， 歌聲迴盪在山野間像一股自由的風。
這次唱的和上次又不一樣，空靈婉轉的吟唱似催眠曲。
“飄向天邊的雲”
“你慢些走”
“我用奔跑告訴你”
“我不回頭”
“烏蘭巴托的夜”
“那麼近那麼近”
“連雲都不知道”
“不知道。”
餘音繞樑勾起回憶，沈飛遙閉上眼睛彷彿回到了去年的藏區，那裡的天很藍水很清，人也很快樂。
虞昭總是開心的笑著，會認真的學習藏語，會和藏民玩沒有戰利品的賽馬遊戲，會抱著失去母羊的小羊羔用奶品餵它喝奶。
沒事的時候坐在日頭底下抱著小羊羔拍照也能坐半天，然後被需要打水的藏民老人叫去幫忙，提著水桶飛快的從他帳前跑過去。
背靠湖泊的那排藍色帳篷，是給受傷或者高反的遊客住的，打水的時候是虞昭離他最近的時候，甚至有一次他只戴著棒球帽坐在空地上，虞昭離他不到兩米距離，在和一同去打水的小男孩討論抓魚的事，看都沒往他身上看一眼。
沈飛遙休養身體那段時間躲著很多人，為了不被人認出來他給了照顧他的藏民夫婦一大筆錢，但是他沒刻意躲過虞昭，有好幾次他們都很近很近，只是虞昭好像總能自動無視他。
他一直在想等合適的時機告訴虞昭，他是他從雪山上背下來的那個人，問問他那時候為什麼眼裡總是看不見他。
回憶很美好，沈飛遙隨著歌聲舒緩呼吸，伴著回憶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虞昭唱了兩遍才放下吉他，起身躡手躡腳起身走到床邊，確定人已經睡著了放下心來。
“怎麼停了，我聽得正投入呢 ！”院子裡喝茶聽歌的邵薇沒聽夠，抬頭看了樓上一眼遺憾的說。
趙嘉誼面色冷淡“沈老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