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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嬤嬤列出的幾個地方雲泠都讓人查了,當日當值的宮人卻都說沒見過如冬身影。
一條活生生的人命被虐待致死,竟然查不到兇手任何蹤跡。
要麼是這兇手做得極隱蔽沒有人發現。但云泠不信天下有行兇萬無一失的人。
要麼,便是這宮中位高權重之人,即便有人看見了也不敢說。
可是誰會凌虐一個宮女呢?
她師傅當初死於王大德之手,是他聽到了什麼秘密才被滅口。
鼕鼕呢?她雖沒心沒肺,但她一直叮囑她謹慎小心,這些時日從未出過錯。
難不成也是撞破了什麼?
姚女史是個敏銳之人,“奴婢讓人詢問了三處,無一人說見過,只是奇怪的是,暢音閣外的劉姓小宮女當日明明是當值卻說沒有,再問就說自己記錯了。”
“可能真記錯了也不一定。”
雲泠沉思半晌,“記錯了是有可能,可是你們被詢問時第一反應必定是見過或者沒見過,而不是自己沒當值。這隻能說明,這是她早就想好的推脫之詞。”
姚女史:“這麼說來,這個宮女一定做了什麼才會這麼心虛!”
雲泠搖頭,“未必。聽你說也知道是個膽小的,她可能不是做了什麼,而是看到了什麼卻不敢說。”
姚女史:“那她不敢說必定是害怕作惡之人,我們怕是怎麼也撬不開她的嘴?”
既然膽小遮掩就不會輕易出口,但她們又不可能用刑。
“不用撬。”雲泠忽然說。
即便撬了說不定也說不出什麼東西。
姚女使不解,好不容易才有一條線索,難道就白白棄了嗎?
自然不是。
姚女使幫雲泠辦了好幾件事,為人還算細緻能幹,雲泠叫她走近,悄聲和她說了幾句話。
沒過幾日過了亥時,夜已深濃,姚女使興奮地走進來,“姑姑,人抓住了!”
“我按照姑姑教我的,這幾日每日大張旗鼓地去找那劉姓宮女,再做出得到重大線索高興之態,果然引蛇出洞!今夜有個太監趁夜偷偷摸摸往暢音閣去,企圖殺人滅口。”
“只不過……”她言辭忽然猶豫下來,面露不忍,“有些事,還是姑姑親耳聽罷。”
雲泠眼眸暗了暗,“把他帶上來吧。”
沒過一會兒一個面生看起來年歲不大的小太監被綁得嚴嚴實實提了上來。
面色如土嚇得瑟瑟發抖,“雲尚宮饒命,奴才真的沒有殺人!”
雲泠直接了當,“是誰派你來的?”
小太監支支吾吾,一副不敢說的模樣。
雲泠平靜道,“我曾經也是下等宮人,知道在這宮裡身不由己,命如草芥。所以你若只是受人脅迫沒做殺人之事我必能保下你一條命。”
“死的人是我妹妹,我查尋真相是為了她報仇。你若不說,你在我這裡便存了一份疑。懷疑是你殺了人,那今夜你就別想出這道門。我說的可明白?”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並不曾發怒。
姚女使暗自感嘆,雲姑姑貌美又好脾氣,對她們這些人向來都是溫柔體恤的,就是做錯了也只是溫聲讓她們下次改正,連重話都不會說一句。
且行事有則,賞罰分明。
便是現在,也沒有一聲厲色。
小太監聽後面色愴然,身體都顫抖起來,淚如雨下,然後忽然重重磕了個頭,“是原司禮監監丞,王大德。”
“聽說暢音閣查到了證據,奴才被李公公脅迫不得已才過來。當時如冬姑娘本是要去別的地方的,行至暢音閣旁,王大德讓人故意在一旁說姑姑在冷宮受了寒,快病死了連副藥都沒有。如冬姑娘信了,立馬改道去了太醫院要去給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