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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都是福晉教導的功勞,妾身也算是能夠安心了。&rdo;
純懿聽了這番話,心裡湧起古怪的感覺。
&ldo;李氏,你是起了自毀的念頭嗎?&rdo;
李氏沒有承認,但同時也沒有否認。
&ldo;如果你真是這麼想的,那你的字都白識了,那幾本再淺顯易懂不過的啟蒙書籍也都白讀了。&rdo;純懿嚴厲的聲音就像刀鋒一樣落在李氏的心上,她呵斥後者的輕縱,&ldo;我當初對你還有氣,卻膽敢違抗皇上的旨意,無論如何都將你的性命儲存下來,可不是為了讓你今天見到福長安之後決意自棄的。&rdo;
&ldo;可福長安有像我這樣的額娘,永遠都是他的汙點。&rdo;李氏唉聲嘆氣,斂著眉毛不願再提傷心事,&ldo;福晉,求您不要再管妾身的事情了,由妾身自己了斷吧。&rdo;
&ldo;面對風浪就要死要活,我若是如同你這般原則行事,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rdo;純懿見硬聲呵斥並不管用,於是就換了一種勸說的風格,&ldo;不咬著牙撐一撐,怎麼能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挨過去?&rdo;
&ldo;福長安往後的人生路還長著呢,他的確是庶出,可是那又怎樣,庶出的孩子卻也是富察家的孩子。他的親生阿瑪傅謙當年也並非是嫡母所出,不是照樣擔綱將軍一職,為國殺敵效忠嗎?&rdo;
&ldo;你是他的親生額娘,你若是也走了,他在這世上最親密的父母便都離他而去了。你忍心見他這樣孤苦無依嗎?拿我自己的經歷來說,我出生後額娘就病逝了,長到十五六歲,阿瑪也走了。我的心裡是苦著熬過來的,所以也不忍心見你這麼輕而易舉地就舍下福長安,讓他再經歷一遍我受過的痛苦。&rdo;
&ldo;李氏,你自己好好想想其中的利弊對錯。&rdo;
李氏被純懿這劈頭蓋臉的一通訓話給弄得完全噤聲了。
純懿看她的臉色似乎有所緩和,便猜測她是聽進去了。
&ldo;別把自己的性命不當一回事情。你這麼做,我都替你覺得可惜。&rdo;
李氏聞言,仰頭時已是淚流滿面。
她給純懿磕了一個頭:&ldo;福晉的話,妾身都聽進去了。福晉待妾身如此好,彷彿有再造的恩德。若是福晉往後有任何用得上妾身的地方,您隨意吩咐就是,無論是刀山火海,妾身都不會有半分退縮。&rdo;
&ldo;我也是尋常家宅婦人,哪裡會有什麼需要上刀山、下火海的營生託付給你去做。&rdo;純懿的語氣也柔和了,她伸手讓李氏起身,&ldo;往後便多讀些書,長些見識,知道道理了,人生的境遇自然也開闊了。&rdo;
&ldo;是。&rdo;
第114章 永瑆
傅恆前往緬甸主持大局乃是臨危受命。
純懿本就做好了他長期不回來的準備。
他去了大半年, 出發的時候尚且是二月裡春寒料峭的日子,而直到第二個冬天都快要來臨的時候,傅恆也依然沒有要回京城的打算。
純懿忌憚著皇帝如今對徵緬一事的一意孤行, 於是她在太后面前也不能透露出半點兒不快或是埋怨,以免惹禍上身。
&ldo;哀家看得出來,你記掛著傅恆。&rdo;太后卻一眼看得出純懿的擔憂之情。
甚至說,連太后本人都不支援徵緬戰事的繼續。
&ldo;妾身如今也是越活越回去了。從前傅恆大人平定大小金川,大半年也不挨著家一趟,那時候妾身不也是那麼就熬下來了。&rdo;
&ldo;如今反而是孩子們都長大了, 本該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