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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彰華站在王府門口感到筋疲力盡,伸了伸懶腰,此刻,見幾十米遠處的一倆馬車正趕回府內,定睛一看,那是崔念雲的馬車。彰華止步不前,既然碰上了,那就適當慰問幾句。不料,崔念雲的一個舉動,令彰華詫異。
街上的行人已經不多。
崔念雲挑起車簾,才發現已經來到王府附近。皆因在流連客棧與彰赫難捨難分,這才這麼晚歸。
正好瞧見彰華佇立在王府門口,他的目光彷彿在朝著馬車看來。他這是,在等自己麼?內心腹誹,她不稀罕他這種捂不熱的男人,既然對她無意,還幹候她作甚。
彰華朝她看來,面色平淡。
崔念雲倒是坦然,她已經死心了,自然不會像之前一般,因為他投來的目光,而感到欣喜。
她上前對著車伕道:“走慢點,不必這般快。”
他在等她,可她已不想理會他。
這種“報復”的快感,讓她酣暢淋漓。
彰華見狀,說不上是何感受,嘆了口氣,抬步踏進府內。
石萊在後頭跟著,發現崔念雲舉止反常,“王爺,近來側王妃頻繁出府到外走動,你看要不要找人看個究竟,她在幹什麼?”
聽這話時,彰華非但未幽怨,心中反而有些釋然,“不必了,隨她去吧,本王既然無法給她幸福,那麼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只能給予她自由。等她哪日發現燕王妃的身份對她而言是束縛的時候,她自會離去。”
崔念雲下了馬車,發現彰華的“識相”,心裡不是料想中的高興,而是失望,他果然不在意自己,他越是無所謂,崔念雲心中更是憤恨。
她抬頭笑了笑,走回寢殿。
她撫摸自己的脖子,那裡有彰赫的氣息,這陣子,她漸漸被彰赫圈進他的懷抱中,越發貪戀這種被在意,被呵護的感覺。
還記得下午與彰赫溫存後,兩人躺在床上,彰赫攬著她,問道:“雲兒,我與彰華對著幹,你會不會埋怨我?”
崔念雲將頭抵在他的下巴,聽著他的心跳道:“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夫唱婦隨,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支援你。”
“等我絆倒彰華,登上太子之位,就廢掉府邸的元妃,迎你入府。”
她第一次對別的男子流露出愛意,這個人,還是彰華的死對頭,這點,超乎她的意料。她知,她的心徹底背叛了彰華,但她不後悔,想起彰赫,甜甜地笑了。彰華,是你先對不起我,我揹著你偷歡,也不算過分吧。總有一日,我要看著你向我懺悔。
隔日下午,白瀅來到閒廄,發現裡面一片混亂,似乎有過打鬥的痕跡,地上還有些許血漬,兔窩旁邊還殘留著幾絲雪白色的毛髮,那不是小雪的絨毛麼,白瀅東張西望,也未見小雪的身影。
她不安地想象著小雪遭遇了哪些不測,尋了一圈未曾見到,問了府上的婢女,婢女不知,最後一名小斯道:“下午見燕王來過,有隻白色的兔子被他旁邊的小臣抱走了,不知是不是小姐尋找的那隻。”
“那你可知那地上為何有血?”
小斯搖頭,道:“小人不知,不過當時見那小臣手裡拿著一把木杖,是從柴房裡拿出來的,嘴裡還喊著‘再敢囂張就吃了你’。”
“什麼?”
白瀅聽言,瞬間僵硬,她閉上雙眸,掩蓋眼中怒意,雙手緊緊握成拳。難道他僅僅因為我漠視他,僅僅因我與哥哥親近,逗弄了小雪,他無處發洩,就衝我心愛之物下手。是了,連烏獲那種活生生的人他都能下得了狠手,何況一隻弱小無助的兔子。彰華,你不但心狠,而且還無恥。
獨自在閒廄呆了半晌,連飯都吃不下,她疲憊地望著那凌亂的地上,想象著小雪的慘狀,瞬間淚水盈眶,咬唇盯著那閒廄。默娘急急尋來,見白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