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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與裴綽同活在這天地間,共享日月,山川,但她很早就知道,她與他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是京城高門貴族裡的公子,他生來尊貴,他的家族,他本人皆高人一等。她從不想也從不願與他們這樣的人產生交集。
或許多年來,她對自己的感情,有一套偏執的堅持。執手之人,必要相知相許,絕不相疑,永不相負,哪怕粗茶淡飯,只願一生平和長久,這才是她餘生所願。
後來遇到了裴綽,她知她從前所盼望的許不會再實現,她便想,這樣也好,可以一直陪在爹爹身邊,待爹爹與劉娘都老了,她可以留在膝下盡孝。
可是意外總是一環扣著一環,就像她命運走到了一個節點,推著她,不得不一步步走下去。
裴綽近來的變化,即便是她當局者再迷,也看得清楚,他打算將爹爹召回來,想談的不僅僅只是匪寇,還有她與孩子的未來。
昨晚上裴綽在榭香園捨身相救,就算無她的因由,也足以見他對孩子的看重。
他不是她的良人,卻會是個好父親,她是不是不該那般自私,讓孩子從生下來,就失去一位至親的人。
她體會過,失去母愛的滋味,她不想讓她的孩子也在這種滋味裡長大,可是她一旦妥協了,那她的餘生,便真真兒與她的底線,背道而馳。
海棠別苑的燈熄了,窗下的海棠陷入寂寂長夜。
裴綽走在路上,忽然想起什麼,對裴六吩咐:「榭香園那邊慢點收拾著,不必著急騰出來。」
裴六聞言連忙應著,他自然知曉他家大人的心思,早吩咐了人故意磨蹭些。裴六又想起什麼,提議一句:「大人…咱們要不要請人去榭香園做場法事?」
「畢竟…那兩個賊寇死在若水閣裡,萬一最後孟姑娘鐵了心要再搬回榭香園住,姑娘懷著身孕,撞上不乾淨的東西總歸是不好。」
裴綽一向是不信鬼神之說的,但想到孟靜婉,怕她覺得血腥晦氣,便點了點頭,告訴裴六:「你去安排吧。」
裴六得了令,記在心裡,見裴綽又要往書房去,不由開口多問了句:「大人今晚還宿書房嗎?不如回南殿住…您休息能舒服些。」
南殿是裴綽府上的住處,平常,裴綽不去後院,就獨宿在南殿,但孟姑娘來後,這兩晚都睡在了書房。
書房有張窄榻,裴綽白日裡累了,常在此處休息,只是現在有傷在身,裴六嫌那榻硬邦邦的,對裴綽背上的傷不好,便多嘴一問。
結果他話音未落,便見裴綽大步推門走進書房,口上拒絕著:「不了…這離得近。」
這離得近,裴六心中默默唸著這句話。
離哪近呢?離得最近的,便是孟姑娘宿的海棠別苑了。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挺多小可愛問番外啥時候完結…大概下週末吧…我努力更新,儘早完結,這本寫了太久了,感謝一直追到現在的小可愛,下本開古言《後來我成了皇帝的白月光》,文案小可愛們可以戳專欄看看。
以下推個友文:《深宮》by起躍
暴君周恆選秀,因殘暴的名聲,各世家人心惶惶,姜家主母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受苦,便將庶女姜漓同姐姐姜姝掉了包。
姜漓進宮後生怕自己暴露而連累到家族,一直小心謹慎,低調藏拙,從未在周恆面前露過面。
周恆的心腹都知道他在尋一人,尋他夢裡的姑娘,周恆將整個長安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其人,剛想放棄時又做了一場夢。
夢裡還是那個姑娘,撿起了他腳邊的酒杯,替他披上了大氅,聲音極其溫柔地說道,「小心著涼。」
夜風一吹,周恆酒醒了。
大半夜皇宮燈火通明,宮中所有的女人都被叫了起來,挨個排在周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