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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綰輕輕地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又不敢太用力，只用一點微末的力氣提醒著他。
沒想到鬱桓生當沒發現，只管拉著，問道：&ldo;今天在街上被人欺負了?&rdo;
倪綰一時忘了要抽回手腕，回答說：&ldo;沒有欺負，笏師父……還有周副官及時趕到了。&rdo;
倪綰自認愚鈍，但有些事情還是能想得透的。
今天周副官沒理由忽然就出現在那條衚衕口，他出現只有一個可能，不是翫忽職守，而是鬱桓生讓他暗暗跟著她，確保她的安全，她在碰到兩個兵痞的時候他沒有及時出現，也只有一個可能，今天街上人多，他……可能是跟丟了……
她能理清楚前因後果，鬱桓生自然也能想明白，她怕他會因此而嚴懲周副官辦事不力。
鬱桓生淡淡應了一聲，說：&ldo;我讓他跟著李軍長一起負責軍紀的整肅，這兩天可能不在府裡。&rdo;
她的想法，想必也讓他給看透了。
倪綰點了下頭，忽然沉默下來，不知道在想什麼，
鬱桓生說：&ldo;至於笏師父，我明天備一份厚禮送過去，感謝他這次的仗義相助。&rdo;
倪綰剛才正在想這件事，聽到他這麼說，自然歡喜。
他忽然又說：&ldo;只是幾位師父畢竟貫與鬼神一類打交道，綰綰少些與他們接觸為好。&rdo;
倪綰向來不介意這些，她以為他也是，&ldo;我以前認為鬼神之事，說來終究荒唐可笑，如今雖親眼見識過一次，但若是持身守正，又豈會魑魅纏身?幾位師父都是正道人士……&rdo;她說著，忽然發覺自己反駁得太直接，最後吶吶道：&ldo;我覺得……問題不大。&rdo;
鬱桓生聽完她的話，沉思片刻，說：&ldo;我怕你會因此再受到比六尾那次更駭人的驚嚇，二爺的苦心，綰綰不明白?&rdo;
倪綰感覺他把自己拉近了一些，幾乎讓她貼在了他的胸口上，他正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她一時緊張，一張白皙的臉漲得通紅，不敢正視他的目光，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這樣親親熱熱的，反倒嚇壞了她。
鬱桓生將她抵在桌沿上，伸出手摟住她的腰身，嘴唇親暱地碰了碰她的額頭，再順著鼻樑慢慢往下，最後吻上她的雙唇。
倪綰一動不敢動，睜著兩隻水光盈盈的眼睛，慌亂無措的神情，像撞在他心頭上的小鹿。
他把目光絞在她的雙眼裡，去吻她。
那記憶中在唇齒間徘徊數回的戲詞，早已亂了套，唱的是&ldo;昨日今朝，眼下心前……&rdo;也唱那&ldo;這般形現，那般軟綿……&rdo;還唱那&ldo;偶然間心似繾……&rdo;
戲詞亂，她也亂。
他的舌頭就像那戲詞，遊走於她的唇齒，有些流連忘返。
放在她腰上的那隻手不知什麼時候溜進了她的裙底，有些莽撞，她驚得下意識去推他，他身上的襯衫領子在她的身上蹭出了褶皺，亂糟糟地推擠在一處……
他停下來垂眼看她迷亂的眼神，說：&ldo;咱們正正經經的來一次。&rdo;
倪綰不能完全明白他的話，問：&ldo;以前不正經麼?&rdo;
鬱桓生笑，&ldo;以前只睡覺，不算正經。&rdo;
這回她明白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