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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現在她腦子裡想接你回去。&rdo;格雷夫斯猜測道。他搖搖頭，&ldo;你呢?你要跟她走嗎?&rdo;

&ldo;這與你有什麼關係?&rdo;莫恩斯回敬道，沒有直接回答格雷夫斯的問題。

格雷夫斯聳聳肩。&ldo;也許我只是無法理解，你這種水平的人怎麼喜歡呆在世界盡頭的一座小城裡消沉，而不去抓住不僅能為自己平反昭雪、還能載進史冊的機會。&rdo;他再次搖搖頭，&ldo;我所認識的絕大多數科學家為了能看一眼那個洞窟就會出賣他們的靈魂的。&rdo;

&ldo;是的，也許吧。&rdo;莫恩斯說道，&ldo;你呢，喬納森?你已經賣掉你的靈魂了嗎?如果是的，賣給誰了?&rdo;

格雷夫斯本想發火，後來抿緊了嘴唇，只緩緩搖了搖頭。&ldo;吵架沒有意義。&rdo;他嘆息道，&ldo;我本來是來向你道歉的，莫恩斯。我今早舉止失態了。我失去了控制，因為海厄姆斯和其他人。我真的很抱歉。&rdo;

&ldo;這話我信。&rdo;莫恩斯說道，&ldo;但它絲毫不能改變我的決定。我還是要走。&rdo;

&ldo;我就沒有機會讓你改變主意嗎?&rdo;格雷夫斯問道。

&ldo;不行。&rdo;莫恩斯回答道。他朝著兩輛卡車一擺頭，&ldo;如果你因為相信能說服我改變主意而欺騙我，那你這是瞎子點燈白費蠟。&rdo;

&ldo;欺騙?&rdo;

&ldo;兩輛車都在這裡。&rdo;莫恩斯回答道，&ldo;海厄姆斯和另外兩人是開著第三輛車走的。如果你不是派湯姆徒步進城的話，那麼我認為他還在營地裡。&rdo;

&ldo;根本沒必要騙你什麼。&rdo;格雷夫斯嘆息道，&ldo;是的，你說得對。湯姆在下面的隧道里。我是希望也許還能說服你的。為什麼這樣突然拒絕呢，莫恩斯?你真的對我們在下面發現的東西不感興趣嗎?&rdo;

&ldo;你還是沒有理解，喬納森。&rdo;莫恩斯回答道，&ldo;我要走，因為我知道那下面是什麼。我們喚醒了某種東西，它被關在那下面是有充分理由的。我們已經造成太多的災難了。沒有人受傷，這是奇蹟!&rdo;

&ldo;你真的這麼以為嗎?&rdo;格雷夫斯問道，&ldo;你真相信是我們引發了這場

地震。&rdo;

&ldo;不是相信。&rdo;莫恩斯回答道，&ldo;是我知道。別費勁了。不管你說什麼或做什麼，我都不會再幫你了。&rdo;

他轉身想走，但格雷夫斯動作迅速地抓住了他的胳膊。他的接觸是那樣地不舒服，莫恩斯僅因為這一接觸腳下就走不動了。格雷夫斯十分有力，他抓痛了莫恩斯。但這還不是全部。莫恩斯感覺抓住自己的不像是一個人。黑色手套下面有什麼在躍躍欲試，好像那閃閃發光的皮包著的並非人的手指，而是無數黏乎乎的蠕蟲，它們被強行壓成了這樣，正試圖衝出它們的監獄。

格雷夫斯好像看出了莫恩斯的想法，鬆開他的胳膊，慌張地退後兩步。&ldo;對不起。但我請求你聽我講講。就這一次。&rdo;

莫恩斯很難聽懂格雷夫斯在講什麼。他低頭望著他的胳膊，望著格雷夫斯的手接觸過的地方。那隻手不在了，但他還感覺到它的接觸，好像黑色皮手套包裹的手指的印痕烙進了他的面板裡。他感覺被某種不祥的東西、完全非人的東西玷汙了，某種東西，它那樣……那樣地不真實，不真實得不可能存在。

&ldo;我請求你再跟我下去一次，莫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