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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芸娘聞言有些驚訝,覺得李氏此言有些唐突,卻不知如何開口,只覺得又是羞又是惱,越發坐立不安,只好忸怩地喊了一聲:“李嬸嬸——!”
李氏一愣,卻悟過來,也感嘆自己畢竟是重病了一場,有些太心急了,便自嘲地笑笑,柔聲說:“芸娘啊,我知道你害羞,李嬸也是關心你,你日後若有什麼心事只管和李嬸我說……”
只隔了一層薄薄牆壁的正屋裡,蕭靖北正在和柳大夫寒暄。蕭靖北本是習武之人,聽力甚好,此時正屏息聆聽隔壁房裡李氏和芸孃的談話,芸孃的聲音太過細小,李氏的聲音太過低沉,卻只聽到耳旁柳大夫有些呱噪的聲音,蕭靖北便有些煩躁。
柳大夫見蕭靖北似乎心不在焉,便也停下話語,低頭飲茶。這邊安靜了,可隔壁的談話卻也結束了,蕭靖北只好掩飾住失落,端起茶杯,對早已端著空杯無聊地坐著發呆的柳大夫熱情道:“柳大夫,飲茶,飲茶。”
作者有話要說:
☆、半路上的遇險(上)
天陰沉沉的,空曠的原野上,犀利的寒風呼嘯而過,捲起地上的枯葉和殘草,猛地掃到半空,在空中打著旋兒。一條長長的黃土路的盡頭隱隱出現了一個小點,越來越近,隨著“得得”的蹄聲,一輛載滿了大包小包的騾車駛了過來。
駕車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他穿著破棉襖,頭戴冬氈帽,兩隻手籠在袖籠裡,聳著肩膀,雙腳垂在車轅旁。他抬頭看了看陰沉沉的天,扭頭對坐在身後的人抱怨道:“天說冷就冷了,拉完了這一趟,我說什麼也不跑了。”
身後的那名女子坐在一堆大包小包的袋子間,她穿著青色碎花棉襖,頭上包著一塊厚厚的大頭巾,只露出兩隻亮晶晶的眼睛。她伸出纖纖玉手,輕輕鬆開了嚴嚴實實遮住臉的頭巾,露出一張白皙的俏臉,未語先笑,卻是宋芸娘。
“劉大叔,還有好些人家沒有去靖邊城賣糧呢,您就多幫他們運幾趟,做做好事吧。”
半個月前,軍戶劉栓財從大舅哥那兒借了一輛騾車,拖糧去靖邊城裡賣,順便再買些所需的雜貨回來。因靖邊城裡糧價賣得高,一些日常雜貨卻比堡裡便宜,故此堡裡一些相熟的軍戶們便紛紛找他幫忙。這劉栓財乾脆排出日程表,一家家的拖運,當然也不白出力,運一次收二百文。這一天,剛剛輪到了宋芸孃家。
劉栓財縮著脖子,哭喪著臉,“宋娘子,我倒是想多跑幾趟啊,我又不嫌錢咬手,只是現在路上又不太平啦,前日路上我差點兒就遇上韃子了,幸好我跑得快,才躲過了他們。”
宋芸娘有些吃驚,“不是說周將軍的軍隊把韃子趕走了嗎?怎麼還有韃子?”
“誰知道呢?這該死的韃子,怎麼都陰魂不散啊。我聽說前幾日定邊城遇險,只怕周將軍的軍隊前去援助去了。一想到咱們這一塊兒沒有周將軍的保護,我這心裡就慌得很,今天跑了這一趟,說什麼我也不再跑了,賺金子也不幹。”劉栓財說著,又把手從熱乎乎的袖籠裡掏出來,拿起鞭子抽了騾子一下,“快些跑,你這畜生越來越懶了。”
宋芸娘聞言有些擔憂,她靜靜靠在米袋上,緊了緊棉襖,又包上頭巾,失神地看著灰濛濛的天。
半個月前,宋芸娘用賣面脂掙的錢買了棉花,打了兩床新被子,又給一家老小都做了新棉衣,連蕭靖嫻、鈺哥兒都有份。要不是這新棉襖,宋芸娘只怕要被這寒風吹個透心涼。她倒是嚐到了做面脂掙錢的好處,故此這次去靖邊城除了賣糧、買些常用的雜貨之外,她還準備買些做面脂等護膚品的材料,順便再看看這面脂在靖邊城有沒有市場。
十多天前,蕭靖北被派去了邊墩駐守,臨走前因李氏病已無礙,便好說歹說要蕭靖嫻搬回去。可蕭靖嫻不知怎麼竟深得張氏的歡心,居然以張氏要求作伴為由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