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約會 (第3/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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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也想上去看看,只是不知有沒有這個福氣。”
郝如月可不想有這個福氣,只站在山下給康熙請安,而後說明來意:“皇上,太子身邊人手不夠,求皇上開恩從乾清宮撥些人到慈仁宮。”
從下往上看,堆繡山黑黢黢的,若不是還有一盞鬼火似的燈籠,郝如月都懷疑康熙是不是離開了。
半天沒人理。
安貴人和榮貴人剛剛的請求也沒有得到回應,正愁找不到話題,於是最心急的安貴人先開口了:“皇上以仁孝治天下,慈仁宮那麼多服侍的,太子身邊怎麼會缺人手?”
怕不是想借太子爭寵吧。
榮貴人很贊同安貴人的話:“這事與其求皇上,不如求太后,皇上力行節儉,乾清宮伺候的人也不多。”
苦誰也不能苦了皇上。
一個心機婊,一個戀愛腦,郝如月給她們貼完標籤也沒慣著:“慈仁宮的人確實不少,可臣不敢用啊,看今日大膳房受賞就知道了。”
這話說得毫無邏輯,安貴人和榮貴人卻聽懂了,齊齊白了臉,不敢再講大道理。
皇上夜遊御花園她們是怎麼知道的,只有她們自己最清楚。
帝后大婚她懸樑,皇后懷孕她斷髮,別問,問就是皇上言而無信。這麼多年過去,赫舍裡家二姑娘這心直口快的脾氣半點沒改。
本來看她這段時間的表現,梁九功還以為她長大了終於懂些人情世故了,誰知還是老樣子。
慈仁宮成分複雜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皇上知道,太后也知道,各宮的小主們都知道,不過各取所需,根本沒人敢挑明瞭說。
可這位偏偏就敢,不但敢在人前說,還敢在皇上跟前說。
梁九功前腳剛給郝如月點上蠟,後腳便聽見皇上哼笑一聲:“赫舍裡如月,你上來,朕與你說說清楚。”
並沒提安貴人和榮貴人。
兩人也不敢再留。
皇上很少連名帶姓地喊人,除非真生氣了。
郝如月踩著恨天高追了一路,這會兒恨不得原地坐下,爬山是絕對不可能的:“石階陡峭,天太黑,山下更涼快,請皇上體恤。”
臨走聽見這一句,安貴人和榮貴人恨不得憑空消失,腳底下的花盆鞋都踩冒煙了。
皇上登基以來,只有一個人敢跟皇上這樣叫板,那個人便是鰲拜。
梁九功只恨安貴人和榮貴人跑得快,不然等會兒皇上發起火來還能多兩個人分攤。
康熙雙手握著欄杆,手背上的青筋都鼓起來了,半天才冷笑一聲:“你上來,否則免談。”
太子到底是誰的兒子?皇上還講不講理了!
郝如月心中一萬頭羊駝跑過來跑過去,可一想到奶糰子咯咯咯的笑聲,郝如月咬牙跺腳,職場潛規則她都不怕,踩著恨天高爬山算什麼!
想著便去扶丁香的手臂,宮女穿繡鞋走得穩,結果靠山山倒,靠人人倒,丁香讓她一扶,差點跪了。
早已嚇到腿軟。
郝如月:“……”
反正是仲夏,郝如月腳疼得厲害,乾脆脫了恨天高,只穿綾襪爬上了堆繡山。
安貴人說得不錯,高處果然涼快。轉過御景亭,夜風撲面,郝如月感覺整個人都清爽了,很像換了一個季節。
藉著燈籠的微光,抬眸與男人四目相對。對方身量很高,擋住了背後的月亮,明黃常服在黑夜裡不再耀目,反倒是一雙鳳眼映著燈籠的光,彷彿盛滿星河。
男人朝她伸出手:“過來,陪朕吹吹風。”
表情自然,親切隨意,好像她早就是六宮妃嬪中的一份子了。
郝如月仰頭看他,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丁香,拿我的恨天高來。”
丁香反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