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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恆與伊舟鬧夠了，終於把眼神投到旁邊的人身上。
羊清澤被壓制住，讓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對方的眼神不像在看一個人，而像是在打量一個死物。
他心中冰涼一片，覺得今天恐怕難逃一死。
司恆打量那人的時間太長了，這讓伊舟有些不樂意，他站起來，大臉湊上去擋在司恆面前。
&ldo;嗯!&rdo;
幹嘛一直看他?
司恆在他毛茸茸的臉上親了好幾口：&ldo;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rdo;
伊舟安分下來，也如同司恆一樣把目光落在羊清澤身上。
才看一眼，他就微微瞪大了眼睛。
面前的人與他在城牆內見到的人差距太大了，對方頭髮稀疏、顴骨凸起、眼窩深陷，落在外面的面板呈青白色，泛著無機質的光澤，如同上輩子看到恐怖片中的殭屍。
羊清澤被人如同貨物一般的打量，心中很是難堪，可原本絕望的心，也逐漸生出點妄念。
既然到現在都沒動手，是不是不打算殺他了?
就在他想到這種可能的時候，身上的壓力驟然減輕，羊清澤身體一鬆，發現自己可以動了。
他沒敢逃走，心頭危險的感覺還沒散去，現在動一步下一瞬間可能就橫屍當場，羊清澤站在當地，等著旁邊兩人可能的問詢。
&ldo;你叫什麼?&rdo;
&ldo;羊清澤。&rdo;他乖乖答道。
司恆又問：&ldo;剛剛的人都是你殺的?&rdo;
旁邊的人心驚膽戰地點了點頭，說是。
對方似乎只是問一句，完全沒有問罪的意思，接著把話轉到其他方面。
之後的時間，司恆問了他許多問題，囊括了十剎海的方方面面，在聽到修士以同族為食時，司恆與他懷裡的伊舟都忍不住皺緊眉頭。
雖然早有預料，但兩人都沒想到，這裡修士的底線，可以低到這種程度。
&ldo;前輩，雖然我在這住了幾百年，但是從來沒吃過人。&rdo;望著司恆臉上的表情，羊清澤試圖為自己辯解。
司恆並未理睬他，問了另一個問題：&ldo;從十剎海到西大陸要怎麼走?&rdo;
羊清澤驚訝地抬頭，望著這個沒有一點魔氣的男人，心中有了約莫的猜測。
又是一個去送死的人。
但他還是一五一十地把前往西大陸的方法說了清楚。
與東大路這邊一樣，西大陸的魔道那邊也有人駐守在十剎海，禁止修士出入。
但魔道那邊駐守要比正道這邊松的多，只要找到人交點錢，就可以進去。
&ldo;魔道那邊生存艱難，正道修士進去沒有活路的可能，別說沒有多餘的靈石，就是有，十剎海的正道修士也不會入內。&rdo;
面對司恆的疑惑，羊清澤解釋說。
聽到這些以同族為食的人說是正道，司恆覺得有些好笑，他實在有些好奇這些人是怎麼惡事做盡的情況下，還能不生出心魔。
不過現在並不是好奇這個的時候，所以司恆只是對前面的人抬了抬下巴：&ldo;你上前帶路。&rdo;
第89章
羊清澤不敢不從。
十剎海是一片終年籠罩在迷霧中的島嶼, 剛進來的修士很難弄得請方向。
不過有羊清澤在, 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為了自己的小命，羊清澤不敢耍什麼花招，就算他現在可以說話可以走動，但一直縈繞在心頭的危險感告訴他, 身後的人依舊對他懷有殺意。
十剎海雖然危險重重, 但並不是說沒有安全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