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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時分，常生搬出虎爺的屍體，小心翼翼的離開了家門，將之扔進了閩江。來回三趟之後，東方已顯魚肚白。
黑石的事情讓常生更加渴望生機，想了大半夜的時間，終於有了決定。
“三娘，我想建個養殖場。”常生說道，“咱們有四十兩銀子，就在城郊包一片空地，養些豬羊雞鴨，你覺得怎麼樣？”
三娘雖然和屠夫做了三年鄰居，但對於養殖業卻一竅不通，笑道：“你覺得可以就行，不用問我的意見，反正人家也不懂。”
“嗯，那就先弄頭種豬，配上十頭母豬，迴圈上幾次就能做大。”常生是屠夫，雖然養過豬，但數量極少，也不知道想的對不對，還得去請教專業人士。
“你這頭種豬可享福嘍。”三娘咯咯笑道，“皇帝般的生活呢。”
“我可不是種豬，家裡的小母豬就你一個。”常生嘿嘿一笑，趁著天還沒亮，翻身壓在了三娘光滑的背上。
……
有了計劃之後，常生第二天就去找專業人士。
在大乾，第一等人是中高品武者，可為官可為將，位於最高層；第二等人是低品武者和讀書人，運氣好也能當個小官兒，混得差也能找個護衛、教習的活計；第三等人是地主，民以食為天；第四等人是農民、佃戶，國家賦稅的主要來源。
至於搞養殖業的，那屬於末等人，數量極少，要不是因為常生是屠夫，估計一輩子都不會有交集。
老張頭家住城外張家村，年輕時曾經也是養殖大戶，後來一場瘟疫讓他損失慘重，如今只留了個家庭小作坊。
常生平時都是來他這裡進貨，兩人很熟。
打了兩斤燒酒，從酒樓要了幾個小菜，常生提著就來到了老張頭家。
別看張老頭家裡牲畜不少，但因為年輕時的經驗，衛生條件搞的不錯，並沒有聞到很重的腥臊。
“小常生，今天怎麼還帶了東西來？”老張頭見常生的架勢和以往不同，笑眯眯道。
常生將東西放到桌上，笑道：“老張頭，我今天來是想和你談個生意。”
“什麼生意？你要多進幾頭豬？我這可沒剩多少，天災人禍，不敢多養。”老張頭自覺的倒上了酒擺上了菜，倒是不客氣。
常生和老張頭碰了一杯酒，道：“你養了一輩子牲口，早就賺的盆滿缽滿了吧？”
“賺個屁！”老張頭一口飲盡，罵罵咧咧道，“到頭來連個媳婦都沒討上，你說我賺了幾個銅板？家財萬貫，帶毛的不算，我可被這些畜生給坑慘了。早知道還不如買些地，哪怕災年也有個盼頭。”
常生見老張頭的神色不似作偽，看來他是真的傷了心。
“想不想找個旱澇保收的活？”常生笑問道。
“除了武者和當官的，誰能旱澇保收？”老張頭沒好氣的瞪了常生一眼，這傢伙就會拿老人家尋開心。
常生將自己的武者文書放到了桌子上，指了指：“瞧瞧。”
老張頭瞥一眼就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武者文書，他盼了一輩子都沒拿到！
“你竟然成武者了？”老張頭有些難以置信，“你才多大！”
“可能天資比較好。”常生也不想打擊對方，含糊道，“武者說的話，你總該相信幾分吧？”
老張頭蹙著眉頭，看了一眼常生，正色道：“小子，你到底什麼意思？說明白點兒。”
常生見老張頭來了興致，立馬將他的打算說了出來。
老張頭聽了常生的計劃後，搖了搖頭：“我是過來人，必須得提醒你，這一行風險極大，你可得想好了。”
風險？常生才不怕，他養豬養雞又不是為了賺多少錢，哪怕賠點錢都沒關係，最重要的是有源源不斷的牲口讓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