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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連長說道:「團長接到了電話,水庫那邊有好幾名同志腳被石頭劃破了,還蠻嚴重的。那邊的衛生員人手不夠,所以團長讓人連夜把傷員接回來,明天就讓你來給傷員做手術。」
這意思是,只要溫粟粟能夠把明天的手術做好,那就能夠以一名兵團衛生員的身份,繼續留在五團了。
聽罷,溫粟粟從椅子上站起來,直視著朱連長,笑道:「沒有問題。」
第二天,溫粟粟要給傷員做手術的事情,便在三連傳開了。
宿舍裡嘀嘀咕咕的,都在討論著這事兒。
之前溫粟粟眼裡只有霍溫南,來到兵團之後從來沒想過要跟同宿舍的知青們打好關係,反倒是林靜好趁這個機會,用溫粟粟的糖果,跟不少知青都建立了一些交情。
聽到這個訊息,大家沒去問溫粟粟,反倒是拉著林靜好,小聲問道:「靜好,聽說溫粟粟為了能夠繼續留在兵團,要去當衛生員,今天還要去給傷員動手術,這是不是真的啊?溫粟粟真學過護士嗎?還是隻是為了繼續留在兵團,看到霍參謀長,故意這樣說的呀?」
林靜好看向平時總是睡懶覺,是宿舍最後一個起床,而今天卻比她還先起床,此時正要去打水洗臉的溫粟粟,眼眸暗了暗。
從昨天溫粟粟醒過來開始,對她的態度就徹底改變了。
從以前對她的無話不說,她說什麼溫粟粟就信什麼,到如今好像窺破了她的心思一般。
但林靜好可以確定的是,她沒有在溫粟粟昏迷的時候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她從小最拿手的就是,以退為進,用眼淚來解決一切問題。不論她做了什麼,只要她一哭,再將責任往自己身上一攬,那麼錯的就成了對方。就算對方沒錯,可若是在她哭了之後還不依不饒,那就是對方咄咄逼人。
就算溫粟粟開始跟她對著幹了,以溫粟粟的頭腦,她也有把握可以玩死溫粟粟。
想到此處,林靜好收回目光,面上仍然帶著素日以來的溫和。
她搖搖頭,壓低了聲音說道:「還有這樣的事情?我也是聽你們說了之後才知道的,畢竟……你們也知道的,粟粟姐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對我那樣了……說起來粟粟姐倒是真的去學過護士,只不過我每次去他們家,都聽見我大姨說她上課不認真,學得很不好,每次考試都是倒數第一……」
「當時還開玩笑的問我想不想學護士,想讓我跟著一起去學,將來要是去了醫院,可以幫一幫粟粟姐,只不過當時我對學護士不是很感興趣,就沒有去。」溫粟粟說完又咬了咬唇,「粟粟姐這樣真的能夠勝任衛生員嗎?能給傷員動手術嗎?她不會把事情搞砸……到時候受到處分吧……」
「靜好,她都那樣對你了,你還替她著想,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你總是這樣,才慣得她那個樣子。」李蘭英忿忿不平地說道。
趙春梅也附和道:「蘭英說得對,靜好,你這次就別管她了,讓她自己去作死,最好再鬧出點什麼事情來,永遠回不了兵團了才好。」
「等會兒咱們一起去衛生所看熱鬧吧?看看她到時候是怎麼出醜的!」
林靜好將這些話聽在耳中,臉上卻有些遲疑:「你們去是可以去的,只不過粟粟姐肯定做不好,到時候你們可不能笑話她……」
……………………
溫粟粟接了點冷水,打算洗臉。
如今快要入秋了,北大荒秋天的早晨還是有些冷的。溫粟粟的手碰上搪瓷盆裡冰涼的水,瑟縮了一下。
這時,她們三班的班長蘇立春走了過來,說道:「早上太冷了,還是摻點熱水再洗吧。」
說著便主動將手裡開水瓶的塞子開啟,往溫粟粟的臉盆裡倒了點熱水。
蘇立春是上海來的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