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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嘉言覺得自己剛剛看到的肯定是幻覺，墨應斕怎麼可能會因為他一句話就傷心了。

墨應斕是什麼人？一個狡詐如狐處心積慮的意圖爭權奪利的人，他剛才居然有一瞬間覺得他乖巧又和善，真是出色的偽裝啊，差點將他也騙了過去。

慕嘉言目光重新冰冷了下去，墨應斕滿不在乎的望著他：「陛下，微臣還需要進宮嗎？」

他一臉的與我無關的神情，慕嘉言從骨子裡就很討厭他這副自以為是的表情，他冷冷一笑，「去，為什麼不去？」

墨應斕眼中的光一點點的暗淡，只是天色昏暗慕嘉言沒有察覺，良久，他輕輕開口，「陛下，微臣遵旨。」

很奇怪，明明達到了自己的期待，慕嘉言卻開心不起來，他總覺得自己失去的記憶很重要很重要，但自從重傷甦醒那時開始，他只要一回憶，腦袋就會像被什麼東西重重劈開攪和一般，劇痛難忍。

慕嘉言不是個喜歡自虐的人，他想，既然那些記憶讓他只是簡單的回想一下就這麼痛苦，那絕對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一定是太痛苦了，記憶太深刻了，所以才會覺得無比重要。

既然機緣巧合下，失去了這份痛苦的回憶，那他又何必再自討苦吃呢？

本來他都打算隨緣了，哪怕這輩子都不能恢復記憶也沒關係，反正他已經在雲鶯還有其他心腹奴僕的口中一點點的拼湊出了失去的記憶中的國事。

失憶對他並沒有壞處，甚至還好處多多，他這幾日一直都是這樣想的時候，也一直都是這樣做的，沒有主動刺激大腦，也不去思考到底為什麼會失憶，隨遇而安順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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