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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只剩下區區妖魂，還敢造次！”
楚思遠眼中青光閃現，虛空一握，青光凝聚化為一隻巨掌，衝著空中不知何時出現的一團黑霧狠狠抓去。
黑霧之中，雷鳴霹靂之音變得急促，似乎從青色巨掌上感到了危機，但為時已晚。
青光一閃，雷鳴、猿啼、黑霧同時消散，一切恢復原狀，彷彿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
而柳成蹊此刻也才看清楚，那青色巨掌中攥著一隻嬰兒般大小的赤猿。不過柳成蹊看得出，此刻那赤猿並無肉體，僅是妖魂之軀，與他一般無二。
更奇異的是，那赤猿眉間生有一隻金色豎目，猶如純金打造一般，熠熠生輝。
但此刻赤猿在那青色巨掌之中，沒有絲毫反抗之力，只能任其擺佈。
“此獸名為雷煌三目猿，擁有上古荒獸雷霆龍猿的血脈，不僅銅頭鐵臂、掌控雷火，更是天生神目，有鎮百鬼之力，在妖獸一列，也是極其罕見。”
“師傅的意思是指，以雷煌三目猿鑄須臾九極鬼神軀！”柳成蹊目光稍稍有些變化，他能感受到雷煌三目猿身上的狂暴氣息，尤其隱約閃爍的雷電，以他如今脆弱的鬼軀，一接觸到恐怕就立刻魂飛魄散了。
“嗯，我先前說過，雷煌三目猿火雷二者兼得，與你靈根並不衝突。如果控制得當，兩者力量相互平衡，那九極鬼神軀亦可成，且不會遜於先天的須臾九極鬼神軀。”
“失敗呢？”柳成蹊沉默片刻後，詢問道。
“那自然是魂飛魄散”楚思遠目光平靜，看不出任何情緒。
“當然，選擇權在於你。你如果選擇九幽冥鳳焰，我亦不會改變主意，仍以九幽冥鳳焰為你鑄九極鬼神軀，傳你神機鬼藏功法。”
“我選擇雷煌三目猿！”
“你想清楚了？”楚思遠盯著柳成蹊那張蒼白至極的臉，彷彿想要看穿他一般。
“火雷制衡，只存在於我的猜測，並沒有人實踐過。即便是我全力以赴，成功率最多也只有五成而已。”
“我不想再任人擺佈、受人欺凌，成為別人的刀俎上魚肉。”說話之時，柳成蹊臉色平靜，波瀾不驚，只是偶爾掃過被控制住的雷煌三目猿。
他自幼聰慧，又經歷諸般世態炎涼，心智成熟。楚思遠固然說了不會干涉他的決定，但讓他選擇時，已表明了態度。
天下沒有免費午餐的道理，他豈會不明白。
他雖不知道楚思遠收他為徒的目的，但有一點毋庸置疑，那便是他實力越強越有價值。固然，他是一介書生，但生在柳家這樣的將門之中，對於恩與情格外在意，除卻楚思遠救他之恩，如今他既已拜師於他，師徒之情也便也有了。
更何況，實力越強，查清柳家之事才更有機會。
楚思遠心中暗歎，這般淡然置之又敏銳的心智，卻有著如魔似淵的執念，當真怪異。如果那件事情順利的話，真心收他為徒也不無不可。
“好，如果你能以雷煌三目猿鑄就九極鬼神軀，三年，我保證最多三年，便讓你離谷解決未了心願。”
聽到此話，柳成蹊面露喜色，他知道自己賭對了。如果他選擇了九幽冥鳳焰，楚思遠恐怕不會輕易允諾這個三年之期。有了這個三年之期，他便能著手處理柳家的一些事宜。
兩人雖然各懷心思，但此刻目標卻是完美一致。
“不過徒兒還有一事相求，還望師傅成全。”
“你是說你的身體嗎？”楚思遠彷彿早有預料，口中笑吟吟的說著。
“是的，不管如何，徒兒都已經死了，這屍體也無需再留下了。”柳成蹊目光看向冰封的身體，雖然已經接受了自己死亡的事實，但這般看著，心中仍是百感交集。
人與鬼之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