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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瑛在給來福改制新衣裳,她說:&ldo;好吧,我這就陪你去。&rdo;她把剪刀、針線拾綴好,去取了一件稍厚的棉衣披在身上。&rdo;
出了院門,往左是通往教堂和寺廟的石板路,路旁栽植著槐樹和毛竹。跨過一道小橋,便是上山的路了。橋下是淙淙的流水。流水傍著大院的圍牆由山上流下。一條曲折的碎石路通往後山。亂石叢中,被彈火毀壞的樹木依稀的露出樁頭,有的攔腰折斷了,有的被火燒焦了。他倆到了攔山洪的水溝旁。小普子說:&ldo;還記得那次戰鬥嗎?打得多驚險,最初我們就是埋伏在這水溝一帶,後來得了你的指示,衝到山下,險些送了性命。&rdo;
吳瑛說:&ldo;誰叫你不長腦袋,一心只想著大院。&rdo;
小普子說:&ldo;人在戰火中,什麼都忘記了,什麼冷靜啦,什麼犧牲啦,打上了癮,連自己姓什麼還管不著,只圖多殺幾個敵人,痛快呀!&rdo;
他們到了文絹的墓旁,四周果然有嫩綠的青草,顫冷的風中,青草擺動著,象是在朝他們點頭微笑。小普子說:&ldo;都死了一年多了,可憐她的父母呀,死得好慘!&rdo;
吳瑛走到墓碑前,伸手撫著碑文,她說:&ldo;你們之間真象一個傳奇故事。&rdo;她抬起頭來,問道:&ldo;你很愛她?&rdo;
小普子點了點頭,他說:&ldo;她是我第一次用了整個身心去愛一個人。她善良、溫柔、賢惠,同時又孤苦伶仃。因為她,我結識了小貴子、和癩疤臉有了仇;也因為她,我才有錢做了老爺。每次看見孩子我都會想到她!&rdo;
&ldo;蘭花呢,不是有個蘭花姑娘嗎?&rdo;吳瑛又問。
小普子搖了搖頭,走到她身旁,他伸出手撫住了她的肩頭,他說:&ldo;我並不愛她,也沒有想到過愛她,不過她也可憐。要不是她最後殺死了癩疤臉,恐怕我一輩子都會恨他。她父母是馬家寨的老爺太太,死在軍閥們的槍下。&rdo;
吳瑛不說話了,她將頭貼緊小普子的胸脯,她聽見了咚咚的心跳聲,也似乎聽見了血液透過心臟流遍全身的聲音。她用兩個指頭去扭動小普子胸前的紐扣。她彷彿看見了自己的大哥、自己的父親和母親。文絹是孤苦的,蘭花是可憐的,自己呢,自己難道又很幸福嗎?不過,比起文絹和蘭花來,她還是幸運得多。她還有一個母親,她也有自己的組織、自己的隊伍,有一個愛她的丈夫。她意識到自己並非象文絹和蘭花一樣,是一個沒有家的孤兒。自己有家,有一個大家,也有一個小家。
三仔和羅塔子向他們走來了,小普子將吳瑛推出了懷抱。他去望他們,問道:&ldo;有事嗎?&rdo;
他們倆在幾米遠的地方站住了,不好意思走過來,三仔說:&ldo;老爺,劉營長叫我來找你,老鷹山發現了敵人。&rdo;
&ldo;多少?&rdo;小普子睜大了雙眼。
&ldo;估計是一個團,不過到底是去哪兒還說不準,沒有來陳家磅的跡象。&rdo;三仔補充說。
&ldo;好吧,我馬上就回來。&rdo;
三仔和羅塔子轉身走了,望著他們的背影被亂石和竹林叢遮攔,小普子對吳瑛說道:&ldo;又要打仗了!&rdo;
吳瑛苦楚地笑一笑:&ldo;生活在打仗的年代,難道還怕打仗嗎?老爺,依我看,不論敵人是澡是來犯我們,我們都得打。你琢磨,深山老林裡,敵人一個團的兵力,不打陳家磅還會幹啥?&rdo;
&ldo;會不會是去接應湖北過來的敵人呢,如果是去接應他們,那麼肯定會進攻馬團長他們。敵人在耍什麼花招,故意迷惑我們。&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