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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福山提到九弟,使小普子回想起了茶館的一幕,他問:&ldo;九爺茶館怎樣了,生意還好吧,那天我見他打死了一個大兵。&rdo;
&ldo;呵,你認識九弟,他可是大名鼎鼎啦,打死一個大兵算啥,你以為他像王營長,怕和官府作對,有劉縣長撐著呢!&rdo;
&ldo;哪個王營長?&rdo;小普子明知故問。
&ldo;大巴山的匪爺呀,外號癩疤臉。罷了,不同你談這些,提起我們幾弟兄,誰人不知。開年了,我也要到涪江鎮了,做團防司令呢。省城的楊老頭派了汪司令來,想控制我們,瞎,老虎屁股上點火,不想活了,劉大哥要弄幾個心腹,把汪司令搞個俯首貼耳。我去了,汪司令就不敢囂張了,年輕毛頭,什麼黃埔軍校的高材生,滾他媽的蛋,這兒不是省城,休想在此抖威風。&rdo;
小普子明白張福山的意思,一方面想詐他幾個錢用,另一方面,摸不準小普子的底細,順水推舟,幫一下忙,也順便多一個朋友,加入他們行業。可是,小普子偏不是那種魚肉鄉鄰的人,也不喜歡狐朋狗當。當然,他勢單力薄,也是不能得罪他們的。更何況他們還不知道是他劫的癩疤臉的錢財,槍殺的癩疤臉。不知道則罷了,反正癩疤臉已死,他不說也無人知道。
張福山帶著他去拜見了朱鄉長,以及劉縣長的兄弟劉家莊的劉老爺。劉老爺說:&ldo;小兄弟,好好幹,把陳家磅搞得天翻地覆,鬧鬧熱熱的,我也好來開礦。&rdo;
小普子陪著笑:&ldo;那倒是,那倒是。&rdo;
外面的事務處理完畢歸來,陳家祠堂已初具了規模。陳家大院是主建築,院門進去是通堂,通堂裡面是天井,左右廂房,然後是穿堂,正屋,後偏房。大院右邊是小橋臥於山泉流水上,小橋過去便是寺廟。寺廟旁的小路通後山,後山上有一條攔洪的水渠,不至使山洪暴發時沖毀房屋。大院左邊是糧倉,和堆柴禾養牲口的。
小普子有錢,不拖欠工錢,又對鄉鄰較好,有陳大伯承頭,所以,大夥都挺賣力。除了犁田栽秧的農忙季節,都到陳家磅來加班加點的幹。到初夏,整個大院已基本上掃尾落成了。
陳大伯說:&ldo;房屋短水,要請陰陽道師來唱一唱跳一跳才能住進去。總凡寺廟也修好了,何不就此請了和尚來,長住在廟裡。&rdo;
小普子琢磨大伯的話有道理,於是打發陳德友、三仔去山外面跑了一趟,請了兩個主持和尚回來。然後,他又將父母的牌位,以及羅大漢的牌位立在了香火上。
鄉鄰見小普子果真修了豪宅大院,又修了寺廟,逐步相信了他的話,也漸漸的趕著熱鬧,往陳家磅四周搬,一時間陳家磅呈現出了一派生氣蓬勃的新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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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福山、癩疤臉、馬二爺、九爺、劉縣長、劉縣長的兄弟劉二爺是拜把子弟兄。劉縣長不論從年齡、資歷,還是從地位,頭腦來說,均該做老大,因此,理所當然,老大非劉縣長莫屬。其餘的呢,便論資排輩,老二老三至九爺。地方父母官和土匪頭子與開煙館花樓的攪在一起,哪有不魚肉百姓的。單那張福山,靠著父親一方豪紳,和劉縣長有一層關係,自領銜民團大隊長以來,就搜颳了不少民財。
話說小普子去找了他,他暗地裡高興,嘴上一口應承,心裡卻打著如意的算盤。小普子告辭回陳家磅後,他就到涪江鎮將情況告知了劉二爺和九爺。劉二爺說:&ldo;哪兒來的混小子,那麼多的錢。&rdo;九爺說:&ldo;露了梢子才看得準是虎是狼。&rdo;他們當即約定,劉二爺穿鬥洋人去陳家磅辦教堂,著手開煤礦,九爺則去開煙館茶館。張福山說:&ldo;養豬百日,終究一殺,他的陳家祠堂修好了,民團建起來,洋槍買進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