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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教廷掌管人事的大主教威廉姆斯,掌管行政事務的大主教圖那爾,掌管後勤的大主教卡西里,大洋洲教區大主教本傑明組成了棄權派,哪邊都不支援,只要教廷不向黑暗同盟低頭,黑暗同盟的重組擴張就根本不是回事。
教皇索薩二世穩穩坐在激烈爭辯的雙方中間,半眯著雙眼,面無表情,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這白老頭給人的印象有時候糊塗得不得了,有時候又精明得如同鐵算盤,一副深不可測的樣子。
其實現在索薩也是頭痛不已,從十字軍東征算起,黑暗同盟銷聲匿跡到如今已經有近千年了,雖然知道他們沒有被完全消滅,不過他們畢竟是蟄伏在了教廷強大的實力之下,在神的光輝照耀下不敢稍有異動,如今他們又捲土重來,而且氣勢洶洶來者不善。戰吧,教廷沒有必勝把握;不戰吧,教廷的威信和前途堪憂,真是頗傷腦筋。
索薩在長條桌上微微頓了頓金質的小權杖,等面紅耳赤的爭論雙方都靜下來了,他才慢悠悠地張口說道:“諸位尊敬的大主教們,你們剛才的論辯,我都聽到了,不過似乎雙方誰也無法說服誰。那麼我們就依照慣例,投票表決吧!這裡算上拉克和維多利亞,一共十五人,就按照多數透過原則。在表決前,請巴布大主教和塔拉涅大主教各自再陳述一遍理由,就舉手表決吧!巴布大主教先請吧!”
巴布和塔拉涅互相瞪了一眼,知道這是爭取教皇最終裁決權的最後機會,現在雙方人數對等,拉克和維多利亞肯定也會棄權,只要說服了教皇大人,自己這方就贏定了!
說到底,教廷是戰是和,對於爭辯的雙方來說意義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其實是巴布和塔拉涅兩個下任教皇接班人之間的勝負,對兩人來說意義深遠。
思索片刻,巴布清了一下嗓子,說道:“尊敬的教皇陛下,諸位親愛的大主教,騎士團長閣下,聖女殿下,教廷現在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自古光明就與黑暗勢不兩立,如今黑暗同盟在沉寂了千年之後,突然爆發,殺我信眾,殺我神職人員,毀我財產,奪我財富,這是在動搖我教廷的根基啊!我教廷難道要忍氣吞聲,不聞不問,任其為所欲為,到最後這教廷總部變成黑暗同盟議會所在?我相信在坐的諸位一定不想這樣吧?所以我堅決支援教廷對黑暗同盟宣戰,將黑暗勢力扼殺在萌芽狀態!”
一番話說得冠冕堂皇,不過除了堅定的支持者,附和者寥寥,塔拉涅見狀一陣冷笑,他站起身來,對教皇行了個鞠躬禮,針鋒相對地說道:“尊敬的教皇陛下,諸位親愛的大主教,騎士團長閣下,聖女殿下,你們不覺得巴布大主教有些言過其實了嗎?不錯,黑暗同盟宣佈重組,的確出乎我們的意料,他們的舉動也侵害了我教廷的利益,不過畢竟還未觸及我底線,而他們打出的藉口是整合力量應對災難,所謂的災難是五到十年後的全球性災難,教皇陛下的大預言術也證實了這場災難。如果我們在這個時候與黑暗同盟宣戰,會給世人造成我們教廷氣量狹小不能容人的惡印象,授人以柄!我覺得,只要我們鞏固好教廷自身的根基,等個五到十年,災難過去之後,自然可以從容對付黑暗同盟!”
看著說完坐下的塔拉涅,索薩微微點了點頭,立刻不著痕跡地收回了目光。他從內心裡是傾向於塔拉涅接自己的班的,因為無論是從年紀、外形還是內在,各個方面看,外表英俊瀟灑,溫文爾雅,彬彬有禮,內在沉著幹練,學識淵博的中年塔拉涅都遠勝於已經開始走下坡路的巴布,不過這種贊同還不到時候表現出來,自己還可以熬幾年,讓他們爭一爭也好,上位者需要多磨練磨練。
索薩又頓了頓權杖,說道:“好了,我們現在開始表決,支援現在對黑暗同盟宣戰的請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