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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河沒有接話,往小溪裡丟了塊石頭,濺起一片水花。
「林故安,不要對我說謝謝,」她不悅地嘟囔。
她聽不見回應,又撿起一塊小石頭往水裡丟,水聲比剛才還大些,像個生氣的小孩在鬧脾氣。
「你應該叫我姐姐。」
李清河聽著她的聲音,判斷她的情緒應該緩和了些,在心底鬆了口氣,語氣輕快道:「你才比我大五歲」,特有的少年清朗的聲音還帶著少許無賴。
「五歲還不多嗎?」她耐心地諄諄教誨。
「林故安」,小孩頑劣,尾調像是挑釁般上揚。
小溪裡的水花不見停歇,啪啪作響。
「我比你大五歲」,
「五歲而已」,滿不在乎的語氣。
「三年一代溝,知不知道?」林故安有些氣急敗壞。
「難道你小時候不看虹貓藍兔,不看葫蘆娃,不看少兒頻道嗎?」
林故安啞口無言。
「難道你現在不用手機不點外賣只喝熱水嗎?」
林故安看了眼旁邊的冰水沉默,覺得李清河是強詞奪理,但是自己說不過。
「林故安,出生的年月日只能決定一個人來到這世上的時間,它只是一個值得紀唸的日子或者平凡到不值得紀念,它不能決定什麼,一個人幼稚或者成熟都不能只看出生的年月日,它能證明什麼?它連死亡都不能做主」。
「林故安」,她語氣平淡,卻無端的嚴肅。
「年齡不代表什麼」。
林故安看著一陣陣的水花濺起。
她半響才幽幽開口:「年齡不代表什麼,但是不代表我同意你偷換概念,你還是要叫我姐姐。」
水聲停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周圍沒有石頭了,林故安聽著沙沙作響的聲音,如此寂靜。
「姐姐」,小孩的聲音僵硬而沙啞,她喊的彆扭,頗為不自在的轉過頭,即使那人看不見。
「姐姐,」像發鏽的機器淋上了潤滑油一點點試探著運轉。
「不要不開心」,運轉的機器聲音沉沉,顯得鄭重其事。
直呼名字她不樂意,叫了姐姐她又不答應,彆扭的林故安再一次扯著被子牢牢的蓋住自己。
「你要睡覺了嗎?」李清河聽到布料的聲音,低聲詢問道。
半響不見回應,但她仍然耐心的哄著。
李清河的輕笑一聲,在手機的電流聲中莫名覺得寵溺。
「林故安你剛剛許願了嗎?」
「據說看見螢火蟲也可以許願哦」,小孩的聲音帶著蠱惑,「說不定寺廟旁邊的螢火蟲更靈驗喲」。
林故安不吃這一套,開口點評道:「幼稚」。
小孩不以為然,笑道:「世人總是這樣,有許多想要實現的願望,看見佛要許願,看見流星要許願,什麼東西都要許願,明明知道不可能,卻又在不可能的否定中帶著自己都無法察覺到的期盼,特別俗氣。」
「可我剛剛做了特別俗氣的人。」
「林故安,我剛剛許願了,想讓你開心一點。」
「幸好你沒有許願,那麼少的螢火蟲大概只能夠滿足一個人的願望吧。」
「睡吧,晚安」,李清河說。
她站起身轉身回去,來時的腳步又急又快,此刻卻不緊不慢,腳步沉穩,劃過雜草的沙沙聲是天然的催眠曲,像結束的輓歌。
煩躁趕走的睡意,此刻不可控的襲來,林故安難以抵抗的合上眼簾,腦海里靈光一現,開口問道:「如果我許願了呢?」
小孩低聲輕笑說:「幼稚。」
李清河是報復心極強的小朋友,林故安嫌棄地想。
安靜漆黑的房間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