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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無漢武,何來強漢?
如無唐宗,何來盛唐?
蓋俊回去的路上只見雒陽城人人皆有異樣,或愁眉苦臉、或行色匆匆、或奔走疾呼,不一而足。心下暗歎朝廷公卿難道全長著豬腦子不成?這樣意義重大的決策居然一點保密措施都沒有,竟使路人皆知,看著吧,也許聖旨還未抵達邊地鮮卑人就已知曉漢國的行動了。
對於突然爆的戰爭,太學生傾力投入,雄辯滔滔,肆意揮灑才智。蓋俊一路行來數次被截住去路,詢問對策,他哪裡有心情激辯,說了一些模稜兩可的話後匆匆離開。
遠遠望見一個挺拔修長的背影快步疾走,不是陳嶷是誰?蓋俊不由開口呼道:“公尚……”
陳嶷回頭看去,問道:“子英,你去哪裡了?尋你半天也尋不著。”
蓋俊道:“蔡議郎處。”
“想必你已知曉?”
蓋俊苦笑道:“這已是人盡皆知了吧。”
陳嶷皺眉道:“也不知是誰走漏的訊息,整個雒陽城怕是沒有不知道的了。”
蓋俊沉默片刻,問道:“你看到子源沒有?”
陳嶷搖頭表示不知,猜測道:“可能外出打探訊息去了。”
路中無話,迎面撞見張紘,三人相視而嘆。
蓋俊領著二人回到住地,蓋胤此刻正在院中練刀,收刀施了一禮,接引三人入室,蓋俊暗示他退下,他和蓋胤名為叔侄實為兄弟,再說他身負勇力,豈能幹伺候人的活計。
蓋胤再施一禮,攜阿白悄然轉入後堂。
三人方才落座,陳嶷當先開口:“朝廷兵分三路,護烏桓校尉夏育將萬餘騎出高柳,破鮮卑中郎將田晏將萬餘騎出雲中,子源父藏中郎率護匈奴營本部兵馬及南匈奴屠特若屍逐就單于出雁門,前兩人皆為故太尉段熲麾下虎將,臧中郎亦以知兵聞名,然……”
蓋俊、張紘知道他的意思,分兵乃兵家大忌,容易被鮮卑人各個擊破,不過朝廷自有朝廷的考慮,四五萬騎兵,庸輩統御不了,目下朝中惟有段熲軍功、資歷、名氣、能力俱佳堪為統帥。然而先不說皇帝放不放心把兵權交於一人,公卿定不會同意一個投身閹黨的人總統大軍。
反觀對手,鮮卑自檀石槐統一諸部落,建立王廷以來任用漢人謀議,定法律,鍛冶兵器、工具,俘倭人令捕魚以助糧食,國力蒸蒸日上,一日千里。隨後北拒丁零,東擊夫餘,西征烏孫,南寇漢國,經過二十餘年展,國土之廣、兵力之雄絲毫不讓當年的匈奴人。
蓋俊垂眉暗歎,無論以今生還是前世記憶為準,他都斷定此戰必敗。前有城濮之戰,後有薩爾滸之戰,與今形式十分相似。
三人談論戰事細末之時,臧洪來了,捧著一卷畫軸進來,神色凝重。
蓋俊問道:“這是何物?”
“地圖。”臧洪邊說邊展開畫軸,漢國一方山川地勢、城池要塞俱全,草原則不甚詳細,僅標註數十處。
陳嶷手指地圖,假以鮮卑人畫策:“我若為鮮卑人,得知漢軍入草原,當後撤數千裡誘漢軍來追,採取清野之法,待漢軍糧秣耗盡,無須硬拼,只需擊散即可,而後吊在其後不停騷擾,同時動牧民捕殺小股漢軍,屆時歸途之數千里路,皆為漢人埋骨之地。”
聽了陳嶷的話,蓋俊等人只覺室內溫度陡然下降,不禁打了一個戰慄,鮮卑人如用此法,漢軍一個人都休想活著回來。
臧洪憂慮父親安危,心有不甘道:“難道我方就沒有一絲勝算?”
“當然有,鮮卑分東、中、西三部族,西部從上谷以西至敦煌,與烏孫接壤,地域寬廣,人口稀少,遠離鮮卑王庭,可潛出並、涼襲攻西部,以眾擊寡,勝券頗大。而後遣精兵埋伏於中、東部來援必經之處,勝則罷了,若不勝,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