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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在腦後挽著一個鬢,髻上簪著一支珠花的簪子。她走動時,那簪子上垂著的玉珠便搖搖曳曳。
月柔淺笑著福安:“公子要聽什麼曲兒?”
“長門賦。”
“這曲子可哀怨。”
“是啊,一個女人鎖在宮牆深處,丈夫不理,婆婆不愛的,的確哀怨。”
“要不我換一個?‘伊人妝’如何?記得有這樣一句詩‘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
“想不到,你還挺有才情。”
月柔含笑:“公子過獎了。聽說您是南宮公子的朋友?”
霍白安挑個眉:“是啊,非常要好的朋友。”
“那句詩就是他教我的。”
“哦……”南宮世榮,你可真是好才情啊!
霍白安品著茶。
眼前美人一雙纖手皓膚如玉,扶在琴上,月柔一曲奏罷:“公子還要聽什麼。”
霍白安笑道:“不聽了。”微微抬手,“過來陪我聊聊天。”
“是。”月柔走近坐下,媚骨天成。
要說風朗玥也是美的,但這位月柔的美……霍白安微微打量了一下,這位美人是屬於男人欣賞的那種美。
“我聽說南宮兄最喜歡的就是你了。”
月柔一愣,掩面而笑:“公子說笑了。南宮公子的相好可不止我一個。”想了想,又道:“但我的確是和他最長久的。”
“不止一個啊……”嘖嘖,風朗玥的處境還真不妙。霍白安看著她:“月柔姑娘長久待在這裡也不是安生之法,有沒有想過旁的打算?”
月柔微微垂眸。
“人生有四樣失意之事——‘寡婦攜兒泣,將軍被敵擒,失恩公主面,下第舉人心’。不知你聽說過沒有?”
月柔估摸不出這話的含義,但還是點點頭。
霍白安站起身,走到那架古琴旁,伸手掠過琴絃:“但不盡然。我覺得,這天下最悲慘最令人傷心的只有一種——美人遲暮。”
“公子……”月柔有些遲疑,但嘴角還是掛著柔笑:“不知公子怎麼提起這些了?”
“不瞞你說,剛才姑娘去仁安堂是我剛巧路過了,便聽到了一些話語。”
月柔怔住,猛地抬起頭。發現霍白安正看著她,目光如刀,彷彿可以將她割裂!月柔連忙別過眼神,掩飾自己心底的慌張。
“姑娘家嫁人才是歸宿,只是要嫁何人,這要好好商榷。”
月柔不自覺地蹙起眉來,又想到了南宮世榮對自己的柔情,臉上勾起一劑笑容,眉頭遂漸漸舒展下去了。
“公子誤會了,我可沒有那份痴心妄想。”
霍白安緩緩移著茶蓋:“嫁進南宮家,一輩子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的確很有誘惑。不怪你會有這種想法。”
月柔冷下面容:“這話什麼意思?您是說我嫁給他是貪圖他的錢財?!”
霍白安放下茶杯,饒有興致地看著她:“那你是圖什麼?”
“我什麼也不圖!這麼多年,在別人眼中我不過是個玩物,但在他卻將我當成人來看。”
月柔激動的站起身,但她卻看見霍白安依舊不鹹不淡的看著她,那股激動之被人猛的潑了一盆冷水。
過了半響,霍白安問道:“你覺得,你剛才說的那番話自己信嗎?!我不是南宮府的老太太,那番漂亮的說辭不用給我聽。其實,貪圖錢財怎麼了?只要錢來的光明正大,喜歡錢沒錯啊!不過如果我是你,我絕對不會打南宮世榮的算盤。換句話說,如果他娶的不是風朗玥,這個念頭其實還可以想想。”
月柔冷笑:“公子有話就請直說,何必繞彎子!”
霍白安悠哉地吐出三個字——風珏茗。
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