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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醫生,最忌諱什麼?我覺得就是那種彎彎繞繞的性格吧。畢竟,在搶救病人的時候,醫生如果還扭扭捏捏,那這病人八成也回不來了。
白朮就具備了一個醫生該有的一切素質,比如說——直率。
所以他既然有了疑問,便直接直率的提出了。“淵澄小姐怕是在開玩笑,但凡正常女子,每月總有信事所至。淵澄小姐這重身之事,只怕四月有餘,倘若信事不規,也是難成。按理說,淵澄小姐總要第一個知道才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便說出吧。”
這段話毛病太多。比如說,一個男子不該這樣質問女性各種事情。可惜,白朮這人看不到男女性別,眼裡只有醫患關係。他自認為淵澄既然受著胡二爺,也就是他師父的診治,自己也算半個主治醫師,問些問題也沒什麼。
醫生還有件害怕的事情,那就是病人會隱瞞病情。或者說隱瞞病史……
有些患者就是這樣,你不把她逼到死衚衕,她是不會跟你開誠佈公的。
胡二爺就很擅長‘拷問’病人,一點點把那些病人不願意與人分享的隱疾都挖出來,才能更好的對症下藥。但是這一點,白朮還差的遠呢。
淵澄聽了他的話,心裡卻是翻江倒海。自己什麼情況,她最清楚了。
她是什麼?她是魔神的載體,是魔神的血肉,在之前的戰鬥中甚至流不出與人相同的血液。至於這白朮口中所說的月事,她哪來這玩意。她都不算是人類,這五百年間,她是一種微妙的狀態,一個不完整的人類,或者說在向著人類轉變的水元素生物。連她的孕期都與常人有些不同。所以白朮說的那玩意,她是真的沒有。
只是白朮的話還是讓她有些在意,正如癭疾,這個病症她認為作為元素生命不該有的,但是又實打實的被這個問題連累。因此她又偷偷思考。[在提瓦特,隨處可見的一些元素生物,例如史萊姆與蕈獸大概也會出現這種生物繁衍的情況。但是我屬於哪種情況?仔細想想,是因為對方也是同為水元素生命的關係嗎?但是這種事不能隨便告訴別人啊。]
淵澄拿著手裡的涼茶,清心茶飲挺不錯的,讓她的思維都有些活絡了。一口飲下後,整個人都精神了。
但是她還沒說什麼,香菱卻先開口了。“我小姑跟我小姑父不能把這事聲張出去。白朮哥你最會替人保密,我倒是可以告訴你。我小姑父是楓丹的某個大人物,是不容許與外國人結婚的那種型別,我小姑他們倆是偷偷在須彌結的婚。要是讓水澤之國的國主知道,我小姑肯定就沒命了。所以,我小姑才逃回來,打算在家把我的小表弟生下來。也才一直隱瞞,要不是那倒黴的癭疾,估計我們也要很久以後才知道。”
“你嘴怎麼這麼快?”淵澄待她說完立刻就抓住她作勢要打,但心裡可不是這樣的。她心裡給香菱點了一個贊,因為這小妮子太懂事了,把她準備編的東西都給講出來了。
結果二人爭執,不慎把那霓裳花飲打翻了。那霓裳花飲應是寒性,本就對女孩子不太友好,所以白朮特地是以沸水沏成,雖說已經過了一會,溫度下降了一下,可這要是潑在人的身上那真是不敢想象,尤其是孕期女子,不便施藥。
這打翻的茶飲,就衝著淵澄去了,但白朮眼見那沸水要潑在少女身上,忽的站到了淵澄身前,幫她擋住了,一碗茶飲,盡數落在白朮身上,大多潑在青年小腿部,剩下有極少的一部分落在的香菱的小臂上。嗯,也就零星幾滴。
香菱吃痛的叫了一聲,反倒是白朮,一聲未吭。
“白先生不要緊吧?”淵澄看著背對自己的白朮,他腿部還有沸水那種嫋嫋煙息升騰,這肯定是要緊的。
“沒關係,是我的疏忽,讓淵澄小姐險些陷入危險。不過還好,未傷到小姐就好。你們二人便隨意吧,恕我失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