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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小的已經在門口站了快半個時辰了。”長順笑著陳述,言下之意:我不敢進去找晦氣,你確定你真要進去嗎?
於翩翩感激地笑笑,問道:“聽小二哥說,公子昨晚半夜出門了?”
“姑娘放心,公子最近什麼心思都沒有。”長順實話實說。隱約聽到沈君昊好像在叫自己,他急忙向於翩翩告了一聲罪,匆匆折了回去。進了屋,看到桌上的餐點全都被動過,但東西卻沒有少,他瞬時更加緊張,不由地提醒了十二分精神,因為他知道,他家主子並不愛浪費食物。每到他食不下咽的時候,周圍的人最好把皮繃緊一些。
沈君昊瞥了一眼戰戰兢兢的長隨,揮手示意他把東西都拿下去。長順不敢假他人之手,怕哪個不小心犯了主子的忌諱。他一個人,輕手輕腳地來回折騰,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在你眼中,我就這麼不可理喻嗎?”沈君昊突然發問。
長順嚇了一大跳,手中的托盤差點掉地上。他定了定神,笑著解釋:“小的知道公子心情不好,不喜歡聽碗兒碟兒碰在一起的聲音。”
“誰說我心情不好了?”沈君昊哼哼一聲,背過身望著窗外。
長順瞧著,大著膽子說:“公子,如果您對雲姑娘,像對其他人一樣,與她好好說話,她必然不會惹您生氣……”他的聲音在沈君昊的瞪視中慢慢消失,最後只能縮著頭走了出去。
若不是顧著面子,沈君昊很想對長順說:你讓我與她好好說話,你可知道她是怎麼對我的?
一想到昨日她說的那些話,一想到她看著自己就會想到別人,他就氣得想掐死她。正因為這樣,他更想讓她覺得,他並非一事無成百不堪,可偏偏,程大死了。如果這次他不能挽回頹勢,連他自己都要鄙視自己了。
長順好不容易把所有的碗盤全都端了出去,默默在一旁守著。看沈君昊不停地看時間,他鼓起勇氣說:“公子,按時辰算,縣令大人應該已經開堂了。”他的言下之意:你與其這樣枯站著,還要我陪著罰站,不如我們去衙門得了。
沈君昊頭也沒有,繼續在視窗站著,不停看著時間,彷彿他多看幾眼,時間就會走得快些。
終於,在長順快要站著睡著的時候,沈君昊終於開口讓他備馬了。
出了客棧,沈君昊突然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全然不見之前的煩躁不安。他坐在馬上,慢地往衙門而去,一路上不忘東張西望。
來到縣衙門口,他翻身下馬,隨手把韁繩扔給長順就往裡走。衙差都是見過他的,自然不敢攔他。
公堂之上,縣令正在審問沈君昊昨晚交給他的程家僕役。看他進來,他急忙迎了上去。
“沈公子,您來了。”他一邊打招呼,一邊給手下使眼色。衙差收到暗示,急忙搬了椅子過來,師爺也急急整理僕役們的供詞,弓著要呈上。
沈君昊與縣令打過招呼,心安理得在椅子上坐下,接過師爺手中的供詞。他狀似百無聊賴地翻閱,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但是他的眼睛卻快速而認真地瀏覽著紙上的內容。漸漸的,他越翻越快,似十分不耐煩,但實際上,他已經抓住了重點。
按照牢頭所言,從程大入獄至自殺,共有五人探望過他。按照師爺所寫供詞,這五人各有各的說辭,縣令已經命他們把自己與程大說過的每一句話都複述了一遍。
沈君昊壓根沒看這部分的內容。他只看了五人的生平。不管他們各自經歷了什麼,也不管他們誰是無辜的,誰是有罪的,這五人有一個共同點,他們之中,沒有一個是家生子,居然全是半途賣身的,且清一色沒去過江南程家,都自稱是長年在黔州的程家。在那裡,程大養了外室。而這五人之中,有的來了一年,有的兩年,最長的也不過三年。
沈君昊放下供詞,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