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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前世,自她與沈君昊解除婚約。家裡風平浪靜的。她的父母雖然偶有摩擦,但都是一些不足掛齒的小事。至於懿旨,古琴等等壓根沒有出現,程大,四公主她根本沒遇上,她甚至不記得沈子寒、蔣明軒等人。
可如果說兩世截然不同吧,又不是的,很多事情都似冥冥中註定一般。錦繡與張泰的出現,青杏與前世一樣,捱了三十大板。玉鎖也為了同一個男人背叛了她。還有各種生活細節。每個人的脾氣秉性,都與她的記憶一模一樣。
隱約中,她覺得一切的根源都在她和沈君昊的婚約。似乎有人很不希望她嫁入沈家,這種不希望不似雲夢雙覬覦侯爺夫人的位置。也不似四公主單純地希望她能和沈子寒在一起,那是一種不惜一切的手段。她甚至覺得自己每有一個決定,對方似早已知道了一般,總能將計就計,讓她防不勝防。
她木然地走著。她恨這種無力感,更恨自己是女子,什麼都不能做。
“大姑娘,老太爺並不在書房。”沈襄出聲提醒,喚住了徑自往書房而去的雲居雁。
“祖父在哪裡?”
“大姑娘請這邊走。”沈襄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隨著他的動作,雲居雁的心重重一沉。又是那個小房間!她譏諷地一笑。在雲家,那個幽暗的小房間幾乎等同於審問室。她重生第一天,在雲夢雙誣陷她之後,她第一時間就被帶去了那個小房間。
錦繡眼見著他們離目的地越來越近,可主子只是木然地向前邁步,頓時更加焦急。可她是奴婢,又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越過雲居雁向沈襄探問詳情,只能用擔憂的目光在兩人身上巡迴。
在離門口幾步遠的地方,沈襄突然停下腳步,回頭低聲說道:“半個時辰前,老太爺把正欲出門的大老爺叫了回來。如今大老爺還在書房侯著。”他的聲音平板無波,話畢便徑自上前。
雲居雁從濃濃的失落與彷徨無助中醒悟。她朝沈襄點點頭,給了他一個感激的眼神。沈襄垂下眼瞼,伸手敲了敲門,又為雲居雁推開了房門。
小房間的光線一如既往的昏暗,唯一一盞銅油燈的火苗似綠豆一般。隨著房門的開啟,火光閃了閃,彷彿轉眼間就會熄滅。雲居雁向前望去,只能隱約看到雲輔端做在太師椅上的輪廓。她深吸一口氣,舉步跨入房內。
房門“吱呀”一聲關上了,彷彿抽走了室內僅剩的幾縷新鮮空氣。雲居雁的胸口又悶又堵,但只能咬緊牙關一步步上前,在雲輔面前站直身體。
雲輔無言地打量著雲居雁,續而偏頭,手撫全府唯一還在使用中的銅油燈。當年,他的曾祖父、祖父就在這盞燈下苦讀,才有了今日的雲家。雖然他用心保養,但歲月依然在油燈上留下了斑駁的鏽跡,就如同這個家一樣,他努力想維持它的繁榮,子孫們卻似一盤散沙,家裡沒有一天安生日子。
雲居雁心掛著沈君昊那邊,又怕父親回芷槐院會與母親吵起來,她索性主動問道:“祖父,您找孫女過來,是否有事詢問?”
“你為何認定姓程的居心叵測?”雲輔亦直問。
若想徹底擺平程大,雲居雁需要有人支援,需要能夠在外露面的人。她直言道:“祖父,容孫女問您一個問題,如果一個兒子拿出了自己全部的私房錢,又寫下契約,向外借了很多銀子。一旦生意賠了,血本無歸。這些銀子兒子還不上,但債主日日上門,他的父親會怎麼辦?若是替兒子還債,家裡就必須賣田賣產,若是不管不顧,把兒子逐出戶籍,不止兒子的性命有虞,百多年的聲譽也可能毀於一旦……”
“你這是危言聳聽。”雲輔不滿地哼哼。他相信兒子不會做這麼糊塗的事,而且雲平昭也對他說了,生意是和許慎之一起合作的。他相信許慎之的眼光。
雲居雁知道雲輔見過自己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