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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知道,往輕了說,最次最次也得把咱們交出去給烏亞農償命!”
下屬滿臉焦急,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
石猴眯著眼,臉色愈發陰沉,明顯壓抑著內心的不安與憤怒:“憑什麼把咱們交出去?咱們試炮之前,哪能知道那樹林裡面有人啊?再說了,誰讓他們跑到那裡去的!”
下屬面露尷尬之色,苦笑著說:“都這節骨眼兒了,再說這些也沒用啊,當務之急是趕緊想辦法解決!”
“對啊,猴哥,這事兒可千萬不能傳出去鬧大了!”
另一名下屬也跟著附和,聲音裡滿是惶恐。
“你背後有人給你撐腰站臺,我們可沒有啊,到時候大家夥兒都得跟著完蛋!”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情緒愈發激動。“行了,行了,都別吵吵了!”
石猴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打斷眾人的吵鬧:“就說接下來到底該咋辦,少數服從多數,其他廢話都別說了!”
眾多下屬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片刻之後,其中一人猛地一跺腳,下了狠心般說道:“照我說,既然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橫豎都是個死,那還不如拼一把,直接把他們幹掉!”
“對,一不做二不休,將他們徹底抹除,然後咱們趕緊撤退,之後就死不承認,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石猴一聽,下意識地抬起頭,眉頭擰成了個疙瘩,憂慮道:“這不就等於把仇結得死死的了嗎?以後可怎麼收場?”
“難道現在這仇還不算結死了?咱們都死了多少兄弟了,他們那邊也有死傷啊!”
有人急切地反駁道。
“可是……”
石猴還想再爭辯。
“哎呦我的猴哥,你就別可是了!”一名下屬急得直跳腳:“再這麼磨嘰下去,他們都跑沒影了,咱們可就追不上了,到時候所有人都得玩兒完!絕對不能讓他們把訊息傳出去啊,先滅口,先滅口要緊!”
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石猴在軍隊內部根基深厚,他要出什麼事兒,肯定有人保他!
不能說可以幫他完全逃脫責任,但肯定罪不至死。
而他們就沒這麼幸運了,所以一個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對啊,猴哥,你可不能自己沒事,就不管兄弟們的死活啊!”
眾人的聲音帶著哭腔,在這緊張壓抑的氛圍中顯得格外刺耳。石猴也是徹底沒有辦法了,他猛的一跺腳:“狗日的,認了,給我追!”
隨著石猴一聲令下,眾人都跟打了雞血一般,迅速追了上去……
樹林深處,付雲龍、餘金鑫和寥寥無幾的幾名士兵,拖著傷痕累累、疲憊不堪的身軀,終於跑到了之前的小河邊。
此時的小河,早已沒了往昔的清澈與寧靜,河面上漂浮著雜物與血水,岸邊滿是焦黑的泥土和殘肢斷臂。
眾人望著前方那熊熊燃燒的大火,火勢兇猛,熱浪滾滾襲來,好似一道無法逾越的死亡屏障,每個人的眼中都寫滿了絕望,彷彿被一層陰霾徹底籠罩。
付雲龍只覺雙腿如灌了鉛般沉重,每邁出一步都要耗費全身的力氣。
他實在跑不動了,雙腿一軟,乾脆直接坐到了地上,後背倚靠著一棵焦黑的大樹。
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臉上滿是血汙和塵土。
他的手滿是塵土與乾涸的血跡,哆哆嗦嗦地伸進衣兜,艱難地摸索出一支被壓得皺巴巴的煙。
煙身早已變形,可他卻如同握住了生命的最後一絲慰藉,將其叼在乾裂起皮、微微顫抖的嘴唇間。
他的聲音沙啞得如同老舊的風箱,低沉且喑啞,每一個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