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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垂著眼表情誠懇的說完,便又抬眼誠惶誠恐的看著他:「所以,王爺實不必如此,請您萬不可誤了正事,否則,我便是萬死難辭其咎!」
此一番將對方高高恭維,又將自己放得極低且不要負責的肺腑之言,換了任何一個男人,怕都是要暗喜在心。白白得了一女子清白,對方又不追著討要名分,如是通情達理,還有什麼不滿意呢?
可繆靳不僅未曾感覺到丁點喜意,反是倍感惱怒。她的每一個字,每一個表情,無不是在說明,她抗拒著他。哪怕丟了清白這樣重若性命之事,她都不想要留在他身邊。
這一刻,他只覺得自己身為男人的尊嚴受到強烈的挑釁和羞辱。沒錯,他確是為了她才會在鳳凰城又多留幾日,亦是為了她,傳信下去非重要之事不可輕易打擾。如此因私費公之行為,他從未有過。
而本該欣喜萬分,感恩戴德的女子,卻口口聲聲中只有,不稀罕。她的言語表情無不在告訴他,他的自作多情。
扣著她纖腰的手緩緩收緊,眸中的暗色觸之驚心,可看著她淡然的表情,他竟將所有情緒一概壓下,只嗓音沉沉說了句安心在府中待著,便定定望她一眼,裹挾著冷怒氣息大步離去。
紀妤童一直不曾抬起頭,直到周遭一片安靜後,才在婢女驚恐的目光中若無其事淡定的用了些早膳,便出了寢院。
黑貝這幾日雖是被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可沒有主人在身邊卻依舊精神不振。
遂紀妤童剛一露面,它就跟支離弦之箭似的嗖的飛撲過來,兩隻前爪搭在她的肩上,狗頭不住往她身上蹭的時候,一旁跟著的奴婢和被派來跟著的靳五均被嚇了一跳,忙要上前動手。
紀妤童被它撲來的力道帶的向後踉蹌兩步才穩住身子,抬手撫摸它頸間順滑的毛髮,邊對旁邊擺手以做阻攔。
一主一寵在這異地他鄉幾日不見自是好一番親暱,紀妤童蹲下身攬著它的脖子不停撫著,耳邊聽著它似撒嬌的哼唧聲,只覺這幾日一直緊繃的神經才算放鬆下來。
這幾日發生的事每一件都超出她的預料,不論是黑貝偶然衝撞了北疆王,還是她被假郭大公子所害,亦或是陰差陽錯被那靳公子所救,又與他發生了關係,更甚至她如何也不曾想到他竟然就是如今大權在握民心所向的北疆王!
她將臉埋在黑貝未有異味,甚至還隱隱有沐浴後的淡香毛髮中。這兩日與那人的相處令她身心俱疲,她雖是現代人,對男女之事也看得開些,可驟然失身於一心無愛意的男子,又要面對著他虛與委蛇,這個中煎熬無法與外人言明。
且他如今不再對自己隱瞞身份,此處,甚至整個北疆都是他的地盤。與這種有權有勢的男人發生關係,便是他無甚意思,他的女人也必定是要為他守著,一輩子被困死在某方屋院。
先前她不過是試探性流露有與他生疏之意,他便如此不悅,她也知若對他說不過一夜情爾此後各不相關,對於他的威嚴和尊嚴是多大的挑釁,他必是根本不以為佔了便宜,反會勃然大怒。
而方才的試探果然不出所料,她想要離開,談何容易。
再想到身後不遠處看似毫無存在感一動不動站著,實則身手高強那個叫做靳五的憨面男子,更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短時間便能做到的事。
旋即她又抬起臉,冷然的清眸定定的望著前方。不論如何,她的態度已向他表明,她對他並無男女之情,似他這般位高權重自尊心極強的男人,想來也是做不出強迫無意於自己的女人的行為。
不是沒想過給大哥傳信,畢竟以先前他能在那樣緊張的局勢下由大哥帶到自己那裡,那麼他對大哥的信任與看重必不一般。若由他出面遊說,想來一個可有可無的女子與一個得用之人,孰輕孰重,根本不需多想。
只是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