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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三郎一拍大腿,這才想到這層父子關係,當即便起身去往定遠侯府。
許大郎倒沒有那麼樂觀,仔細想了下,輕聲開口道:&ldo;父親,您拿楊伯父來給姚顏卿施壓未必會如意,弄不好叫他更記恨上咱家,在對二郎下了狠手,到時候可真是得不償失了。&rdo;
宣平侯半眯著眼睛,沉聲道:&ldo;你母親得罪了他,你二弟如今又落在他的手上,不用想也知他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必會藉由此事來把咱們府上牽扯進去,左右都是得罪狠了,豈還在乎再多得罪一次,總要試一試才知結果。&rdo;
實話來說,這件事定遠侯真不願意管,一來,肅州案過了聖人的眼,二來,主審又是三皇子,三來,其中又牽扯到福成長公主與先頭那位所生的長子,他雖名分為他繼父,可既沒養過也沒教過,實在沒有臉面在他面前端出父親的款來教子,奈何定遠侯府與宣平侯府從祖輩起相交,且到了他這一輩,兩家二房又做了親,不管從哪論這事他都無法袖手旁觀,只得硬著頭皮去宣平侯府走上一遭。
宣平侯親自出門相迎,他與定遠侯也是老交情了,故而也不曾繞彎子,直接把事情說了,但求定遠侯出面說和,叫姚顏卿高抬貴手放次子一條生路。
宣平侯把兩份禮單遞了過去,一份是給定遠侯的,另一份則是給姚顏卿備下的。
定遠侯卻沒有收這禮單,放在小几上後又推了回去,說道:&ldo;你我之間何必用這些。&rdo;他看了宣平侯一眼,見他眼底帶出幾分焦慮之色,忙道:&ldo;別急,且聽我把話說完,這件事難辦在三皇子身上,他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如今正需在戶部立威,肅州案又是在聖人面前掛了號的,想要完全把賢侄摘出來是不可能的,只能把這事大而化小,只是少不得保不住眼下的職位。&rdo;
&ldo;眼下還什麼職位不職位的,能保住人便是萬幸了。&rdo;宣平侯苦笑說道。
&ldo;這事還得從三皇子的身上入手,他若是鬆了口,姚顏卿也不會在賢侄的身上糾纏不休。&rdo;定遠侯說著,呷了口茶,見宣平侯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笑道:&ldo;你府上的大姑爺與三皇子可不正是表兄弟,由他開口三皇子少不得要給他一個面子。&rdo;
&ldo;不瞞楊兄,我已叫了人去請他過府,只是三皇子的脾氣你我知曉,一時半刻怕是不會有結果,我眼下別的不擔心,就怕老二在牢裡吃了虧,這才求到你這來,想著讓姚大人通融一二,叫我們進去看上一眼,也可安些心。&rdo;宣平侯苦笑說道。
定遠侯嘆了一聲:&ldo;這怕是難了,許兄也知我與姚顏卿雖有父子之名,卻無父子之實,更無父子之情,不怕許兄笑話,便是他進京來府裡看望他母親的時候,我都是避了開的,這種情況下,他怎可能賣我一個面子。&rdo;
兩人說話間,徐準被請了進來,拱手與岳丈和定遠侯見了禮後,才落了座,來時他已從賈管家口中得知了事情原委,倒也不用宣平侯在詳說了。
&ldo;岳父,二郎也太糊塗了,怎麼敢攪進糧款這樣的事裡,按說府裡也不缺這點銀子,莫不是他叫人哄了去?&rdo;徐準皺眉說道,倒沒覺得許尚德無辜,他那表弟最是一個明白人了,斷然不會無緣無故的上家裡來拿人。
宣平侯苦笑道:&ldo;眼下我便是想問那孽畜一句都沒有門路,這才請了你和定遠侯過來相商,摘不摘得出暫且不說,先叫咱們看上一眼也能讓你岳母安心,當初你岳母糊塗,因為婆媳關係的問題開罪了姚顏卿,雖說他已叫他姐姐與四郎和離了,可難保不會記恨咱們家,說我小人之心也罷,我只怕叫你二弟在他手裡吃了大虧。&rdo;
徐準輕嘆一聲,沉思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