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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石頭似地靠在車座上,不知是累了還是不願搭理。帆足死心了。
出租汽車的主顧五花八門,只要付錢誰都可以坐。但是,司機可以選擇乘客,這是僅有的一點權利。在賓士的車裡可以接觸到各種人,但都是短暫的片刻。除了固定乘客,幾乎不可能再同乘客重逢。從這一點來看,乘客同過路的陌生人沒什麼兩樣。
有一位司機形容這種對乘客一生中某個片段的瞭解如同吃剩的&ldo;爆玉米花&rdo;,其意為:&ldo;顆顆都是相同的味,毫無特別之處,既無保留的必要,扔掉又有些可惜。&rdo;
帆足非常欣賞這個比喻,因為乘客談的雖然只是一生中某個片段,不夠全面,但細細分析各種人的悲哀和歡樂,可以從中預測自己的將來。所以司機們對乘客唯命是聽,儘可能多聽乘客的談話。
但是,出租汽車司機同乘客的生活經歷畢竟沒有關係,乘客有時也不把司機放在眼裡,在他們看來,司機不過是汽車上的一個活部件。所以他們談機密事不避忌司機,一對男女也會在車廂裡若無旁人地胡搞。每當此時,帆足便不由地傷感起來,懷疑開出租汽車究竟有沒有社會意義。其實,司機們也不需要考慮這個問題,反正乘客如同&ldo;爆玉米花&rdo;罷了,將他們收籠起來,匯入東京的人流。無數人聚集一地才形成繁華的城市,要不然的話,就會象眼下這條路一樣冷僻。誰都不會關心出租汽車司機的生活,也沒有人去體會整日奔波是什麼滋味。眼下這位冷若冰霜的乘客就是如此,她也是許許多多&ldo;爆玉米花&rdo;中的一顆。
帆足的車出了櫻田門,沿櫻田的護城河向左拐,同銀座方向來的車合為一個車道。這時身後傳來乘客微弱的呻吟聲。
&ldo;客人不舒服嗎?&rdo;帆足問。
沒有回答。
&ldo;覺得不好受的話請開啟車窗&rdo;。要是在狹窄的車廂裡一吐,車內立刻會有一股濃烈的胃酸味,不能再接其他乘客了。
不知她是否聽到帆足的話,呻吟聲愈加沉重了。
&ldo;您怎麼啦?怎麼啦?&rdo;帆足大膽地在行駛中扭過頭‐‐乘客顯出很難受的樣子,痛苦地弓著背倒在車座上,口中吐出血沫。
&ldo;哎呀!不得了。&rdo;帆足大椋失色,馬上把車開到路邊剎住,跳下駕駛座,開啟後車門一看,乘客已經奄奄一息了。帆足意識到她的處境非常危險,一時驚慌失措竟忘了送醫院。但是,他意識到必須立即採取措施,刻不容緩。
趕快呼救,不巧的是周圍既無電話又無行人,只有穿梭般的車流。雖然帆足平時也是這車流中的一員?但他第一次體會到他們竟如此冷酷無情,好象是一堆沒有生命的、移動著的鋼鐵。明明車中坐著人,卻目不斜視地只顧奔向自己的目的地,誰也不來理會路邊這位瀕臨死亡的人。有的車唯恐受連累,從帆足身旁開過時還故意加大了馬力。
乘客顯得更痛苦了,她目光朦朧,神志不清。
困窘中的帆足想起曲町警察署就在附近,找到警察一定有辦法。儘管平時警察與司機是冤家對頭,但帆足還是毫不猶豫地鑽進駕駛座,猛地發動起引擎。
第二節
突然送來個瀕臨死亡的人,曲町警署毫無防備,馬上叫救護車。但就在救護車趕到的同時,乘客停止了呼吸。救護車不載屍體,只好空返。但曲町警署卻必須對這具送上門來的屍體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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