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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太多太多的不理智，患得患失，忽而懊悔，忽而焦急，忽而憤怒，忽而欣喜，最後停留在心底的卻是一股幾乎難以壓抑的柔情和專橫。他希望悠然能夠成長，能夠閃耀出屬於她自己的光芒，對於她近乎嚴苛的吹毛求疵，卻在猛然意識到她的光芒被其他人覬覦之時發現自己是有多麼的憤怒。

他從來理智地分析著世界，精心計算計劃著每一步，按部就班地施行著得到他想要的，其他的事情並不關心。而她，卻是他可控世界之外唯一的變數。

李澤言抱得很緊，手臂幾乎有些勒得生疼。也許是因為背對著他，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悠然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ldo;我就是想看看如果沒有你幫助能不能做到你理想的樣子……不過好像還是搞砸了。&rdo;

&ldo;為什麼這麼介意我的幫助?&rdo;

&ldo;我想自己獨立一點。&rdo;不要再成為你的負擔。

李澤言皺眉，想起剛剛leo在電話裡的那些醉話。&ldo;你是不是聽到什麼閒話?不必理會。&rdo;

&ldo;我想不能辜負你的期待，但是……但是有時候就是沒來由的覺得很累……很想放棄……想到你這麼忙還是會抽時間幫我，我就覺得很慚愧。&rdo;

&ldo;傻瓜，壓力大可以跟我說，工作太多也可以申請別人一起分擔。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瞞著我的?&rdo;

&ldo;我不能什麼小事都跟那就嘮叨啊……&rdo;

&ldo;傻瓜，為什麼都不開竅呢?&rdo;李澤言皺著眉，輕輕吻了吻女孩的頭髮，動作輕得幾乎不著痕跡。

不知道是因為李澤言的懷裡太暖還是怎樣，悠然竟然覺得有一種久未感覺的睏意襲來，不由得小小打了個呵欠。

&ldo;走吧，我送你回去。&rdo;李澤言放開了懷裡的女孩，臉上恢復到平常的冷靜。他把脖子上的圍巾解了下來給她細細繫好。

&ldo;這個系法好特別，也不會鼓鼓囊囊的……等一下，你不冷嗎?&rdo;

&ldo;少見多怪……&rdo;李澤言的嘴角浮起一陣淺笑，揉了揉她的頭髮，&ldo;你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吧，我不想後天某個笨蛋給我遞病假條。&rdo;

走去車子的路上，李澤言的手一直牢牢牽著悠然。

&ldo;嗯，李澤言，其實你不用牽著我，我自己能走……&rdo;

&ldo;你穿的這種鞋子還是乖乖讓我牽著比較好。&rdo;

&ldo;對了，李澤言，你……怎麼會在這裡啊?還有不停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麼急事嗎?&rdo;悠然看著他的側臉，他臉有一點尷尬，眉頭輕皺，這種不自在的表情不知為何有一種異樣的可愛。

&ldo;沒什麼急事。&rdo;他輕咳了一聲，&ldo;今晚吃了什麼?&rdo;隨即就在心裡暗罵了自己一聲，這都是什麼無聊的問題。

悠然忍不住撲哧的笑了：&ldo;你平時不是總說我滿腦子都是吃的很無聊嗎?怎麼今天也問起這個了?&rdo;

&ldo;泡麵?外賣?&rdo;李澤言挑了挑眉，沒有理會女孩的吐槽。

&ldo;抱歉，今晚沒有你吐槽的機會了。&rdo;悠然吐了吐舌頭，&ldo;什麼都沒吃……你的花式毒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