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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人雖多,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觀禮的,多是在前堂宴飲,只有至親長輩或姻親命婦才可到後堂參加及笄禮。
李建成站在最遠處,看著蕭嬋焉采衣採履,這是女童時穿的衣服,特意做的大版,現在看來特別嬌俏可愛,她展顏對著觀禮賓客行揖禮然後在原地跪坐等候。
莒國公蕭琮起身開禮,並鄭重謝過能來參加的賓朋。
太子妃蕭氏盥洗兩手,上前走到蕭嬋焉背後跪坐下來盤上高髻加笄並高聲吟誦:“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
同族姊妹走上前象徵性的為她正笄。
蕭嬋焉起身回到東房換了一身色淺而素雅的襦裙,象徵著從女童長大到了豆蔻年華,出來後向賓朋親長展示,然後對著父母大禮叩拜。
再次東向而坐,太子妃再洗手復位,除去發笄簪上髮釵:“吉月令辰,乃申爾服,敬爾威儀,淑慎爾德,眉壽萬年,永受胡福。”
如此更換了三次衣服,最後身著大袖禮服頭戴釵冠,太子妃端來祭酒:“甘醴惟厚,嘉薦令芳。拜受祭之,以定爾祥,承天之休,壽考不忘。”
蕭嬋嫣行拜禮,接過醴酒,跪坐於地將酒略灑於地,全祭酒之禮,然後略微沾唇示意飲罷,有司奉上米飯,接過後也是象徵性地吃一點。
……
女子許嫁,笄而禮之。
李家的贈禮足足拉了十車,其中不乏傳家之物,所謂一家有女百家求,何況是太子的妻族,這就是在昭告其餘勳戚人家,蕭氏貴女名花有主,不可惦念。
蕭家坦然收下了這些,也就證明確有此事,將來這些都要作為陪嫁,加上蕭氏預備的嫁妝再回到李家去,作為宗婦的私房。
李建成也在禪定寺,捐獻重金以蕭女郎的名義燃燈供佛,京中一時傳為美談。
他倒不是似楊堅一般的篤信,禪定寺幾位住持長老確實是高僧大德,但他並不信來世福報,主要是借他們,能影響的人太多了,上至皇帝下至販夫,而若是沒有這方面的支援事倍功半。
四處宴飲與供奉僧道,沒什麼不同,都是為了所行皆有助力。
仁壽二年末,皇帝的毛病又犯了,他提拔柳述為吏部尚書,楊素被逼的回家養病,而廢太子和廢蜀王頻頻上奏,請求能去給皇后守墓。
這讓皇帝頗為欣慰,總算是賞了兩個兒子一些體面,各賜宮女二十,廢太子還好,他好歹還有侍妾,對廢蜀王就是久旱逢甘霖了,他身邊可只有兩個相貌兇悍的女婢。
而漢王也是經常上奉祥瑞珍玩,皇帝也常常誇他孝順,對太子的孝敬,則是視若無睹。
但楊廣的地位也透過兩場勝戰而穩固了,並沒有像原先一般的焦急尋辦法,只是按部就班的滲透著朝臣。
皇帝老了,又沉溺於酒色享樂,對朝廷的掌控大不如前幾年,這是連地方官員都能看出來的。
………
燦霞樓前沈光領著一人而來:“張兄不必擔心,郎君待人誠摯,聽聞你自西域回來,便提早訂下酒席,就等著為你接風洗塵了。”
那人苦笑道:“沈兄弟,我一個相馬養馬的,這怎麼當的起,要不還是算了吧,你替我將那兩匹寶駒獻上便可。”
“那可不行,我欽慕張兄許久,怎麼能不見一面呢。”李建成自內走出笑道:“兄想為朝廷效力,不論是想在宮中御馬處還是往驊騮牧出仕,小弟都可成全,只要兄長今日肯賞面入席。”
“小人鄙賤之輩。哪裡當得郎君這般對待。”
“兄有真才實學,相馬牧馬之術獨步天下,今願委身來見,如何不得盛待。”
張萬歲激動的不知怎麼說了,只能是拱手垂淚。
此人原先是個漠北馬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