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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避,旋即感覺自己的背部又被什麼東西無比狠辣地打中了,整個人都被擊飛出去。
這一擊甚至當場粉碎了我的脊椎,並且打爛了我的內臟。
然而,當我落地的時候,一切傷勢都轉眼間在塞壬之刃的支援下復原了。我立刻重整架勢,去看攻擊自己的是何許人也。但就算不去看我心裡也有數了,因為我在白天也面臨過相同味道的殺意。
出現在那裡的,赫然是“尉遲”!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而且,他看上去居然毫髮無損。我曾經對他造成的重傷一星半點兒都沒有殘留下來。
他是適逢其會,趁機對我落井下石的嗎?還是說他是咬血的幫手?他與咬血之間是什麼關係?
“尉遲”流露出了大仇得報的表情,卻沒有半句廢話,直接再度向我襲來。咬血對此則是毫無意外之色,從另一個方向揮劍進攻。
這一刻,我陷入了兩名主力級的圍攻。
招招奪命的細劍和怪物般的利爪從不同的方向對準我的要害高速突襲,兩人像是從一開始就說好了一樣默契地合作,轉眼間就將我壓入了絕境。
而越是危及生命的絕境,我的意識處理速度越是快。在此刻的我的眼裡,時間就像是快要停止了一樣。我甚至能夠在壓迫之下短暫地捕捉到幾秒後的未來,然而未來的畫面瞬息萬變,沒個定數,似乎是被咬血以某種事先準備的手段妨害了。
恐怕,“尉遲”是咬血提前找來的幫手,因為咬血透過預知夢,知道了我今晚會來襲擊。
而“尉遲”之所以要在白天攻擊我,大概也不是因為我在霧之惡魔的觸鬚的問題上與他有著矛盾,而是因為他知道自己馬上就要與我發生戰鬥了。他可能是對於自己的能力有信心,因此想要提前打敗我。
難怪咬血應付我的攻擊會那麼熟練,她已經事先在夢裡跟我戰鬥過了。但是繼承了交戰經驗的只有她,我對於她的戰鬥方式一無所知。
青鳥曾經在治癒夢境裡對我說過,哪怕是在夢裡被塞壬之刃攻擊到,也會在現實裡受到同等的傷害,因此她才會由於在我的預知夢裡受傷而受傷。這個說法裡其實有些是為了誤導當時的我而扭曲事實的部分。真相是,只有做夢的人在夢裡被塞壬之刃攻擊了才會受傷。而且也不是隨便什麼夢都會出現這種效果,一般來說,會出現這種效果的都是預知夢。
預知夢也是變種的預知未來,用預知夢體驗自己被塞壬之刃傷害,下場就和“未來視”一樣。但是,我在咬血的身上沒有發現那種傷口。難道她是在虛張聲勢嗎?她其實沒有做過預知夢?
不對——我的覺察力已經得出了結論:她在這件事上沒有說謊,她真的提前夢見過與我的戰鬥。
換而言之,即使是公平戰鬥,她也有著在與我的戰鬥裡毫髮無損的能耐。
在此基礎上,此時的她還提前掌握了我這邊的招數,來襲的時間和地點,又找來了另外一個同級別的幫手。更加糟糕的是,我之後的出招也很可能被她全部算中了。
基本上,預知未來都遵循著“越遠的未來看得越模糊,越近的未來看得越清晰”的定律。僅僅預知幾秒十幾秒的未來視就能夠看得一清二楚,而預知幾年幾十年後的占卜則往往只有一些含糊不清的預言和卦象。然而預知夢不一樣,強力的預知夢者甚至能夠像是體驗現實一樣體驗到更加久遠的未來。雖然我在治癒夢境裡做的不是預知夢,但那完全能夠作為強力的預知夢者的真實寫照。
我感覺自己像是掉進蛛網的昆蟲一樣寸步難移,似乎每一寸地面和角落,就連空氣都是針對自己的陷阱。而諷刺的是,現在看上去“寸步難移”的反而是咬血和“尉遲”。在我過快的意識速度之下,他們的動作和表情變化是那麼的緩慢。但這絕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