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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陛下礙於情面,不好意思直說;那陶青這個做丞相的就該責無旁貸,盡職盡責為君分憂才是!之所謂‘在其位,謀其政’……
小心翼翼地挽救回袖子,陶青丞相堆滿了笑容敷衍上幾句;然後,就藉口自己‘年紀大了’‘精力不濟’迅速撤退!其他幾位大臣面面相覷片刻,很快就追著丞相大人的腳步,聯袂而去。
周亞夫猶還不死心,衝著陶青的背影喊:“丞相,丞相……”
才想追上去,條侯從眼角餘光瞥見南皮侯竇彭祖直不愣登矗在那兒,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彷彿聽到軍前報警的哨音,大漢太尉馬上遲疑了:他敢拿頭上的太尉官銜打賭,這位‘東宮耳報神’豎好了耳朵就等著聽他的壁角呢!待他和陶青丞相一講完,談話內容就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直達長信宮竇太后……
周亞夫家和竇太后一系的關係本來就糟糕,還經得起再來個‘雪上加霜’嗎?
無可奈何地駐足,周亞夫如鯁在喉,一時卻又無計可施。
轉臉瞅見也在往外走的新面孔,條侯不假思索對其重重‘哼’一聲:“郅都……不過如此!”
‘怎麼?我長得很像出氣筒嗎?’郅都低頭翻個白眼,抬頭時神色立刻恢復,繼續舉步安詳地走出偏殿,只在心裡頭冷笑:‘若天子的寵妾如此作為,做臣子的當然要據理力爭,即使為此丟掉性命,好歹能搏個青史留名流芳百世。可一個小一輩女孩……花骨朵似的,又是皇帝親姐姐的親閨女……那還有什麼可說的?前一種是忠君報國的志士,後一種是以大欺小的鄙人!’
宣室殿東廂的偏殿,不可阻止地漸漸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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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簷,
琉璃瓦;
玉砌的雕欄
……水榭一半建在岸上,一半伸向水面。
這兒是‘滄池’的南端;煙波浩渺的未央宮滄池在這裡轉了個彎,形成一處不大不小的水灣。這裡也是釣魚的絕佳地點,灣中魚兒彙集,且以肥壯者居多——宮裡十多年,日復一日派專人到此投食的直接後果^_^。
油漆彩繪的龍頭舟,泊在離水榭的不遠處。在湖上逛了半天,皇帝看侄女有些乏了,就帶著孩子下船小歇。
皇帝陛下背靠在四稜木柱上,微合著雙目愜意地養神。魚竿隨隨便便杵在一旁;釣竿前端,一根長長的釣線沒入水面。
釣線一動,又一動!
天子不緊不慢地一抬釣竿,一條小魚立刻被拉出水面。
“哇……”阿嬌張圓了小嘴,一臉羨色,回頭再看看自己的釣竿——竟然半點兒動靜都沒!
取下魚扔進陶盆,天子對侄女笑笑,讓內侍重新加上魚餌。
胖胖兔蹲在盛魚的陶盆邊,兩隻兔爪子扒住邊沿,向裡面探頭探腦。
某魚一個翻身,尾巴拍水,淋了兔子一頭的水。胖胖兔被嚇地往後一躥,跑去投奔小主人。阿嬌掏出塊乾淨手絹,給兔子抹抹臉:“胡亥,莫怕,莫怕哦……”
就這點功夫,釣線——又動了!
又是一條,皇帝舅舅又釣上來一條,比上次的還大!
館陶翁主有些坐不住了,往天子舅父手邊張張,收回自己的釣竿上看下看,又拽過釣線魚鉤檢查。想不通啊:‘除了尺寸,兩柄釣竿別無二致。至於魚餌,也是從大舅舅的魚餌盒裡分來的。為啥舅舅所獲頗豐,自己卻一條都釣不到?’
不大會功夫,皇帝陛下又釣起兩條魚。
放活魚的陶盆都快裝不下了,可裡面卻沒一條是嬌嬌翁主釣的!
‘是不是水的問題?我這塊兒的水下有漩渦?’館陶翁主趴到欄杆上,探出半個身子往水面瞅啊瞅:‘或者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