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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清轉過頭來看向沈南星,“沈姑娘,你認得這人?”
沈南星點了點頭,然後又道,“顧望生,你要死也別死我這裡啊!大半夜的還要不要人睡覺了!”她看到了顧望生的胳膊,上面好大一個傷口,正在流血。
雖然嘴上說著話,但手上動作沒停,去拿了藥箱,想要給顧望生包紮。
馮清只得將人放開,自顧自坐在了自己的床榻上。
顧望生也不管自己的手臂流血,而是語氣中帶著點興奮,“南星,可以啊!都會偷偷養男人了!看起來長得還可以,是你喜歡的那種文人雅士。”
“不說話會憋死是罷?”沈南星拉過顧望生的胳膊,直接擼了上去,然後倒了一大瓷瓶止血的藥粉,許是動作太過粗魯,讓顧望生不停地抽冷氣,“南星,輕點,輕點,你是知道的,我可怕疼了!”
“既是知道自己怕疼就不應該去打架,你這樣早晚有一天會折在裡頭!”沈南星沒好氣的道。
“我沒爹沒媽的,折在裡頭也沒事。”顧望生滿不在乎。
沈南星聽到這話之後,整個人一愣,她也沒爹沒媽了,她若是受傷了,是不是也沒人心疼了?
顧望生別看說話大大咧咧的,但還是很會察言觀色的,此刻看到了沈南星臉色不對,忙又道,“我就是亂說的,亂說的。”看自己的胳膊被包好了,又朝著馮清看去,問沈南星,“從哪裡找來的俊俏小郎君?”
沈南星不欲和顧望生說這個,只問,“這次是怎麼傷的?”
“在城裡頭傷的,那幫子不幹人事的太監好像是在找什麼人,推搡間差點拆了七叔的鋪子,我看不慣就上前理論了幾下,就這樣了。”
馮清抬眼看去,這人胳膊上的傷,好想是用刀砍的,是東廠的人在找他嗎?
一切都不好說。
太監?沈南星怕顧望生再說什麼話讓馮清難受,“行了,我包完了,你趕緊走!免得誤我清白!”說著開了門就讓顧望生走。
顧望生笑嘻嘻地道,“你的清白還用我來?”說著指了指馮清,“不有這個小郎君在的嘛?”不過腳還是邁了出去,面上卻嚴肅了起來,“南星,你素來是個聰明的,如今瞞著許多人將這人養在家中,多的我不說,你多留個心眼就成!”
沈南星關門的手一頓,點了點頭,“我知道。”
顧望生笑嘻嘻的說,“知道就成。”說著走到院子裡,摸進廚房,摸了個白麵饅頭出來,然後翻身上了院牆離開。
沈南星微微嘆了一口氣,然後轉身關了門,“馮公子,睡罷。”
馮清看她收拾藥箱,卻沒有動,而是開口問,“他是誰?可信嗎?沈姑娘,我並非指責你,只這半夜,讓一個男子進入閨房,不大好。”他已經做了將近六年的太監,有時候並不會將自己當男人。
沈南星開口道,“他叫顧望生,是我們顧家莊的遊俠浪蕩小混混,和我一同長大的,沒了爹孃管著,整日在城裡混,但人不壞。打架傷了就會跑我這裡來,讓我給他包紮。”
馮清聽到那句一同長大,心稍微放下一點,但隨機又皺眉,看向大門的位置,“你以後會嫁給他嗎?我覺得他性子不安穩。”馮清覺得自己腦子有毛病,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沈南星卻一本正經的回答,“不會,我不喜歡他。”然後吹燈拔蠟,上床睡覺。
她的婚事早就定下了,她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嫁給顧通。
馮清還想再問一句,那你喜歡誰?可看著沈南星躺在床上的背影,還是沒問出口,在床上坐了半天,才又從新躺下。
景熙十年的上元節,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過去了,馮清知道了沈姑娘有個在街頭當小混混遊俠的竹馬,算是唯一的收穫。
出了上元節,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