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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些酒,回來又把自己釀的米酒也喝光了。
他眼神恍惚,走到法官的床腳,口齒含混地說:“要是我違背了您的命令,就打我吧。”
“什麼?”法官道,他從床上坐起來,開啟燈,他也醉了,不過他喝的是威士忌。
“什麼?”
“我是個壞人,”廚子哭喊道,“我是個壞人,打我吧,老爺,懲罰我。”
他膽敢——
他膽敢把瑪特弄丟了膽敢不把她找回來膽敢擅自過來打攪法官——
“你說什麼吶?”法官吼道。
“老爺,打我吧——”
“你要是真想這樣,”法官說,“那好吧。”
“我又壞,又不中用。還是死了算了。”
法官下了床。在床上他覺得頭重得很,站在地上又覺得輕飄飄的。他得不停地走動……不動的話就會摔倒。他用拖鞋抽了一下廚子的頭,“這就是你想要的!”
廚子跌倒在法官的腳下,抱住一隻腳哭著求饒,“我是壞人。原諒我,原諒我……”
“滾開!”法官厭惡地說,掙扎著要把腳拔出來。
廚子不讓,抱得更緊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著,口水都淌到法官的腳上。
法官打得更兇了,又踢又踹,好讓他鬆手。
“老爺,我喝酒。我是個壞人。打我吧,打我吧!”
抽他,打他,打他——
“我做了壞事,”廚子說,“我一直喝酒,吃和你一樣的大米,不是傭人吃的米,是臺拉登大米,我吃肉,還撒謊說沒吃,我和你吃同一個盆裡的菜,我從部隊偷酒,自己釀米酒,這些年我一直做假賬,每一天都在騙你,我的錢是髒的,有時還用假錢,我踢過瑪特,我沒帶她散步,只是坐在路邊抽一根比迪雪茄煙就回家,我是個壞人,我對什麼人什麼事都不關心,只顧自己——打我吧!”
法官感到熟悉的怒火在胸中翻湧。
他說:“你這個人渣,假惺惺的東西。你不是想要懲罰嗎,我就給你懲罰!”
廚子哭泣道:“是,您說的沒錯。您的職責就是要管教我。該怎樣就怎樣吧。”
賽伊聽到砰砰的聲音,從房間裡衝出來。“怎麼回事?住手!趕快住手!住手!”她叫道,“住手!”
“讓他打吧,”廚子道,“讓他打吧。他要殺了我。就讓他殺了我吧。我的命算什麼?什麼也不是。不如死了算了。反正對任何人都沒用。對你對我都沒用。殺了我吧!只要能讓你滿意,也讓我滿意。來吧!”
“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殺了我!”
“我要殺了你!”
法官用盡全力地抽打,他的肉已松垂起皺,肌肉鬆弛的嘴巴噴出點點唾沫星子,下巴無法遏止地抖動著。手臂上的肉是死的,掛了下來,可那手臂依然不停地將拖鞋拍打在廚子的頭上。
“這可真醜陋,”賽伊捂住耳朵和眼睛哭道,“你們不知道嗎?看不出來嗎?這太醜陋了。”
他們並不住手。
她逃到屋外。她一身白色棉睡衣站在腐殖質的幽深的黑暗中,感到白天空虛的重壓,她小小的心,她對廚子的嫌惡,他的哀求,她對法官的恨,她那可憐的自私的悲傷,她可憐的自私的無謂的愛……
可那聲音一直尾隨著她,屋裡沉悶的重擊聲和兩人的嚎叫,法官抽打著廚子。這真的是為了瑪特嗎?
瑪特呢?瑪特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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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怎麼回事呵?”賽伊說,在一片雨聲蛙鳴的喧譁中,嘴巴無法對耳朵說話;她的心裂成碎片,似乎已不能對頭腦說些什麼;頭腦也無法對心靈訴說。“我真可恥……”她說……她算老幾……自以為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