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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
想到佟佳氏的下場,允秘不禁撇了下嘴,拍了拍佟玖的腦門兒,讓她清醒著些仔細的聽自己說話。
譏諷道“那年,要不是博爾濟吉特班珠爾進了京便盯上了納沐,佟佳·瑞園又三番五次的來央求本王。你以為本王會授了他的意,偏偏賞你這個包衣奴才的臉!”
想起這檔子事,諴親王又立起了眉毛,道“怎的?本王前面才應了親事,你即刻就得了肺癆。”
佟玖恍惚了下。在自己的記憶裡,當年有段時日,阿瑪想著韓家是府上的老人了,為了韓鹿祈的前程,是提過幾次過繼韓鹿祈的事。可後來也不知道哪出了差錯,就不了了之了。
“奏報時不是病入膏肓了麼,你怎的還不死啊!” ;諴親王右手一把揪住她的衣領,質問道“如今你倒好生的本事,放著昔日安生日子不過,巴巴的跑草原上勾搭寡婦去了!怎麼,不願意給旗人當奴才,想反了,當主子不成?”
“啪。” ;說著,左手端著的茶盞應聲落地,茶水和茶葉當即濺了佟玖一臉。
諴親王嫌惡的用左手撣了撣下襬的水珠,指著佟玖的面門,道“告訴你韓鹿祈,在這京城裡頭,本王想弄死你個喪家的過氣探花,比摔個杯子還要易如反掌。”
“不敢,不敢。”佟玖腦中思慮了片刻,這才對諴親王為什麼跟自己來這麼大的勁猜出個大概。
趕緊掙扎著做謙卑的叩首狀,重重的以頭搶地的道“王爺息怒,納沐格格何等矜貴。草民當日就算再少年無知,也省得像草民這般的,一個出身如此卑微的包衣奴才,託著多病之軀僥中了探花及第,如何能高攀拖累府上啊。”
“嗯,還算你有些自知之明。”諴親王看她服了軟,滿意的點點頭,鬆開了拎著她的右手,拍了拍。
站起身,長出口氣,道“眼下,本王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辦得好了,這些個事以後咱就不提了。辦得不好,本王隨時要了你的性命!”
“是,是。”佟玖嘴上應著,心裡卻有絲詫異,諴親王費這些個周章,是想起用自己?以滿足他旗人征服漢人的優越感?
見她語氣敷衍,諴親王警告的道“韓鹿祈,你真以為人家瓜爾佳·博穆爾空口白牙的就咬定富察氏不守婦道?告訴你,狀子上寫的清楚,早在你們完婚之前,他的內人齊佳氏,就看過你們往來的信箋。”
“什麼信箋?”佟玖疼的吸著涼氣,不解的道。
“什麼信箋?只要本王想審到最後,你和那位富察氏,誰能脫得了干係。到時,富察氏的名聲,呵呵——”諴親王笑了笑,坐回到上座“韓鹿祈,你應該清楚,多少人對著這份供御藥的差事上心。這裡頭,就有齊佳氏的愈和堂。”
“草民願為王爺馬首是瞻。”聽清了裡面的厲害,佟玖馬上表態,顧忌的道“只是不知是何等的差事,草民辦得不好,任憑王爺處置是小。萬一疏漏則個,耽誤了王爺您的正事,草民萬死難償啊。”
諴親王根本不給她推脫的機會,道“在關外,你既有幾日內籌措十萬石糧草的能耐,這個差事對於你,算不得什麼難事。本王今個兒打了你,就是讓你知道疼,也好有些長進。日後,入府做了本王的包衣,多少省得本分些。”
說著起身道“臨來時,本王應了納沐,放你回去。這次,就且先饒了你。回府老實的將養著,過了這個年節,候著本王的傳喚。”說完負手走出了暖閣。
不久,從外面又進來幾個人,不是官差,看穿著應該是王府的人,在佟玖身上蓋了件大氅後,將她挪到擔架上往出抬。
佟玖埋頭趴在擔架上,隨著一股涼氣撲面,聽著一陣“咯吱咯吱”幾個人踩在雪地上的零碎腳步聲後,看到地上的青雪,又是一通的開門關門聲和熙熙攘攘的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