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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張了張口，突然不知道怎麼稱呼合適。
韓先生，太疏遠;韓叔叔，放現實裡，又太貧。
&ldo;韓……&rdo;
&ldo;哥哥。&rdo;
韓琛彷彿看出她的為難，笑眯眯接了話。
軟墊沙發，桌上已經點好了甜品和起泡奶。
&ldo;路上堵不堵?吃點東西填填肚子。&rdo;
江溪順勢坐了下來。
白色的長裙落下來蓋住腳面，駝色流蘇手包被韓琛接過，細心地放到邊上。
&ldo;我們這的路，堵不起來。&rdo;
韓琛支著下頷，少女喝了口氣泡奶，拿著小勺子吃甜品，吃到開心處，臉頰兩邊就多了兩個淺淺的梨渦。
&ldo;好吃?&rdo;
&ldo;恩。&rdo;
江溪點了點頭，韓琛點的，恰巧都是她平時愛吃的，草莓起司，香蕉船，至於牛奶，她每天都在喝。
&ldo;怎麼不約在大橙子那?&rdo;
韓琛問。
江溪抬頭：&ldo;你想見橙子店長?&rdo;
韓琛這回倒是真不怎麼想見，誠實地搖頭：&ldo;不想。&rdo;
兩人一個吃，一個看，場面分外和諧。
江溪吃完去衛生間補了個口紅。
她洗了手，抬頭朝鏡中看，鏡中人雙頰生緋、眸光若水，彷彿喝了酒。
江溪拍了拍臉，滿意地將口紅塞進手包，這支是她最近新寵，後世流行的斬男色，塗抹在嘴上，不濃不淡，有股不顯山不露水的粉嫩。
&ldo;一會打算去哪兒?&rdo;
韓琛去前臺結帳，江溪到門口去等。
&ldo;韓叔叔有想去的地方嗎?&rdo;
江溪轉過頭來，少女顧盼神飛，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熱力十足。
韓琛認真地想了想，還真沒有。
&ldo;……要不就動物園吧。&rdo;
小孩子們都喜歡的。
申市動物園。
韓琛這人，但凡想要討一個人歡心，就沒有不成功的。
買票、買水，全沒讓江溪操一點心，他甚至還細心地在旁邊視窗給她買了把遮陽傘。
&ldo;拿著。&rdo;
江溪接過手柄。
刷票進門，動物園門口列著張微地圖，兩人腦子好使，都是過一眼就記住的。
&ldo;先去哪兒?&rdo;
&ldo;就……猛獸類吧。&rdo;
江溪早年來過這個動物園，不過隔了十二年，記憶早就模糊了。
只是‐‐她發現了一件事：
&ldo;韓叔叔以前沒來過動物園?&rdo;
韓琛一手拎了江溪的手包，臉上的神色，是江溪從未見過的。
好奇……
抑或是澀然。
&ldo;來過。&rdo;
韓琛轉過頭，眼神從底下的大黑熊略過，旁邊有孩子興奮地大叫著一部國產動畫片的名字，他頓了一瞬：&ldo;……來過的。&rdo;
江溪歪了歪頭。
頭頂的烈日照得人額頭出了點汗，韓琛遞過來一張紙巾，江溪接過擦了擦：&ldo;有時我真懷疑，韓叔叔你是哆啦a夢星球來的。&rdo;
&ldo;顯然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