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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又點點頭:「也是,他們應該是最懂彼此的人了。」
這回米迭沒有答話,倚在椅子上轉了一個圈,雙眼微眯,思緒清明,直直地盯著電腦螢幕,深邃如夜空的背景下,白色的字母像是有著一股神秘的未知力量。
drai。
這個世界上,最懂你的可能不是親人、朋友、枕邊人,甚至不是你自己。
也許,這一天即將來臨。
亦或是,未來已經到來。
試問又有誰能覺察到,眼前充滿詩人情懷的讀心者,其實是一個深諳心理學的智慧機器人呢?
歡迎你重生,drai。
vol 3向日葵
信徒有信徒的堅持
如同追日的夸父
永遠仰望天空
——「隋先生的本週精選」:向日葵,花語「信念與光輝」
接到初一已是下午兩點,樊星這才發現自己飢腸轆轆,站都快站不住。匆匆買了個火腿可頌填肚,便啟程回家。
期間開啟手機app輕點,家中電器便開始運轉——掃地、洗衣、除蟎……江原不在的這兩個月裡,她過得顛三倒四的,常常深夜與德國那邊的研究人員開會,然後通宵寫程式碼,上傳排查報告。尤其這一週衝刺,為了避免有人打擾,連平日上來做飯收拾的張嫂也沒讓來,家裡頭亂糟糟的。
樊星頭重重,又覺有點耳鳴,忍不住輕拉了一下耳垂,卻「噝」地疼得直咧嘴。睡太少連耳廓都長泡,人的身體真是不經熬。初一在計程車裡不耐煩地打了個滾,被樊星伸手指撓撓,便又嗷嗚兩聲,乖乖躺倒。
到家後張嫂已經換上新的窗簾,家裡也基本拾掇乾爽。初一悶聲爬進自己的小帳篷,屁股對著樊星,以示被遺棄了半個月的不滿。樊星本來就懶得理它的小脾氣,加之累極,恨不得倒頭就睡,索性去洗了個熱水澡。
三年前它還是隻小奶狗,眼睛都睜不開,被放在一個紙箱子裡。江原執意要帶回家,起初樊星是不願的,像她那樣圖省事的一個人,別說多隻狗,家裡多隻碗都覺得礙眼。
結果第二天,那箱子還在,狗狗又餓又冷,嗚嗚直哼。
江原說,我常常不在家,讓它陪陪你。
她撇嘴,我不需要人陪。
我需要,他說,我需要有東西在家陪著你。
樊星便不再抵抗。那天恰好是大年初一,她便喚它初一。
真夠省事的。
張嫂在廚房忙活晚餐,碩大的油煙機周圍有四臺小小的攝像頭對著她,隨著她的身影而轉動。
當初招她的時候除了試了手藝,樊星就把話說明白了,一週七天每天兩菜一湯,兩個月換一次菜譜,與此同時做菜的過程會被拍攝下來。樊星給的薪水很高,張嫂倒也樂意。
抓取的行為資料會自動同步到德國那邊,用以生成烹飪機器人中國菜版本的引數。江原曾對此表示不解:這樣大的一個研究所,難道還僱不起一堆廚師每日重重複復地把一道道菜做上幾百遍嗎?這樣不是更精確更不出錯?
樊星說,要的就是這種家常感啊。鹽放多放少,煎魚先往左還是先往右,生蔥熟蒜澆上去的手法,每次都會有那麼一點不一樣。允許誤差,甚至是可接受範圍內的錯誤,而不是一味追求極致準確。她一直堅信,「機器人」和「機器」的差別,不就是多了這點「人」味嗎?
一番話說得江原很是服氣。
許是因為父母是搞技術的,樊星從小理科就很好,小學的時候就已經會寫程式碼程式設計了,初中時組隊參加國家青少年機器人大賽奪冠。頒獎那天台上只有她一個女生,剪著齊耳短髮,眼睛黑白分明,靈動得很。記者採訪她,說小姑娘你很厲害,出乎意料地打敗了很多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