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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車間髒兮兮的，你在外面等我，我換身衣服找你。”
“好。”
唐寶珠換好衣服出來時，寧晉川正在她的辦公室轉轉悠，因為是新搭建的工廠，辦公室的裝置不齊全，就簡陋的一張桌子，一張長椅，
“不好意思啊，讓你見笑了，白開水喝嗎？”
寧晉川輕笑了一聲，
“行。”
“我剛剛看了一眼，工廠辦的有模有樣，現在也逐漸步入正軌，很不錯啊，已經邁出了第一步。”
唐寶珠用燒水壺幫寧晉川臻了一杯涼白開，擱在寧晉川手邊，一邊回答道，
“確實已經達成第一步，但往往就是第一步比較難，問題很多，三天兩頭出問題，成品質量合格率也不達標，也不知道新招的這些人是不是覺得我是個草包，所以隨便糊弄，混一份工資而已，根本就沒有用心。”
寧晉川伸手拿著瓷杯，居然抿了一口涼白開，神情自然道，
“當然啊，滬城的這些人都是人精，本來就是帶著有色眼鏡的人，況且那些在工廠爬摸滾打的人，對於領導人是女性，心底還是有些質疑的，有些不服管教也是理所當然。”
寧晉川一眼看出了問題所在，唐寶珠豁然開朗起來，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這中間有新島左二的人在搗鬼，”
“也不排除這樣，畢竟也需要煽風點火的人。”
唐寶珠若有所思，
“寧先生有什麼好的建議？我現在第一步製造成的成品都達不到想要的效果，後面的步驟就沒辦法的實施。”
““內部不協調，怎麼可能在滬城這種十里洋場的地方，殺出重圍。這就要關係到管理能力的，其實你可以挑選幾個親信，然後做工廠的第一步不能太過仁慈，一次生產成品不達標，可以給機會，兩次完不成，可以降薪降級，嚴厲警告，如果三次沒辦法達成目標，那就重新招一批工人吧，無用之人堅決不用。”
“還有，記住在工廠人都是為了薪水和發展空間，如果這些都不在乎，那麼一定就是臥底，”
唐寶珠一瞬間茅塞頓開，
“我明白了，我決定以後施行業績考核制度，每個月績效考核，年底算入總賬，然後再進行民主評議，選出大家認為可以勝任的幹部。”
寧晉川輕點頭，
“聰明，這樣問題很快就會迎刃而解。”
問題解決唐寶珠輕鬆了不少，才發現寧晉川已經把涼白開喝光了，當初在桑鄉養殖大棚的時候，寧晉川動都不會動的杯子和水，如今卻甘之如飴，果然人都是會變的，
“寧先生，你好像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了？”
“變得平易近人了，”
“大概是因為那個人是你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