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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道:“只要您答應就行,奴婢金釧,多謝羅管事。”
羅依笑道:“我初來乍到,也不曉得規矩,恐惹了夫人生氣,還望姐姐多提點提點。”
金釧笑了:“我們夫人最爽利不過的一個人,哪裡會去同人講甚麼規矩我怕夫人責罰,也不過擔心她怪我怠慢了客人而已。”她嘴上說著沒關係,但還是把羅依引到了右側第一把椅子前面,請她坐下,後又去斟了茶來請她吃。
羅依端起茶盞,方覺出些不對勁,怎麼她坐在右手邊,而蘭清音卻是坐在左側?古人以左為尊,羅依是知道的,可蘭清音而今的身份,真就比她高貴這許多?她不相信。
蘭清音大概也覺出了異樣,目光朝這邊望來,不過以她的矜持,決計不會中途起身,坐到羅依的下首來,更不會開口叫羅依讓個座兒,於是,她便還是在左手第一張椅子上穩穩地坐著,只是繃直的後背,微微洩露出了些她的情緒。
許夫人尚未過來,羅依一面吃茶,一面打量這廳中陳設,只見對面牆上,掛了兩幅字畫,瞧不出是古人字跡,還是時人手筆;畫下有一張條桌,上頭擱著些雜物,角落一張花幾,上面擱著一盆植株,開著黃燦燦的花兒。羅依瞧了又瞧,怎麼看怎麼覺著那竟是一盆黃花菜,不覺訝異非常,連看了好幾眼。
這時,外面傳來個洪亮的聲音:“蘭管事和羅管事都來了?怎地不早些去知會我,倒教我怠慢了客人”
應是許夫人到了。羅依趕忙起身,朝外看去,果見門前出現一位中年夫人,年約四十許,高大豐滿,面色略黑,行動間無不透出一股子爽利勁兒來;細觀她眉目,同範景飛並無半分相似,想來範景飛應是像父親多些。
許夫人穿著一件松香色秋羅大袖衫,配著二十四幅的百褶長裙,卻偏偏大步流星,步步生風,硬生生教那寬大的袖子和長長的裙襬無風自動,飄蕩開來。
方才見著的那丫鬟金釧,一溜小跑跟在許夫人身後,不住地小聲唸叨:“夫人,慢些,再慢些,再慢些……”
許夫人忽地一個停步,唬得金釧剎車不及,直撞到了她身上去。許夫人也不以為杵,一把扯開她,抱怨道:“再慢,再慢,那還叫走路麼?”
照說這許夫人,該是朝廷四品誥命,卻怎地是這副風風火火的模樣?這同羅依的想象相去甚遠,令她大為驚奇。不過看看對面的蘭清音,臉上波瀾不驚,想來這位許夫人平素就是這副脾氣,只不過是她少見多怪罷了。
許夫人丟開哭喪著臉的金釧,重新邁開大步,帶著一陣風走到主座上坐下,笑道:“婢子太嘮叨,教兩位看笑話了。”
羅依和蘭清音二人連稱不敢,雙雙上前見禮。許夫人單手一擺,道:“景飛那邊還靠你們幫襯呢,同我客氣甚麼,快些坐。”又罵那金釧:“只曉得呱噪我,來了客人,怎地不去收拾兩盤點心上來?”
金釧聽她提及怠慢客人,心裡一抖,忙朝羅依看去,直到羅依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方才快步下去,飛快地用托盤端了三個四格攢盒來,分別放到各人身旁的小几上。
盒子裡四樣點心,卻是街頭尋常零嘴兒,雲片糕、雜色糖、驢打滾、糖耳朵。羅依一見就笑了起來,許夫人瞧見,馬上道:“我家沒有會做點心的廚子,只得去街上買,你們將就些吃罷。”
羅依見她誤會,忙道:“夫人,我家所在的那條衚衕,名為驢打滾衚衕,而逸園則是在糖耳朵衚衕裡。”
許夫人一聽,哈哈大笑,連聲道:“有趣,有趣,這京城裡的衚衕名字,就是千奇百怪,甚麼樣兒的都有,你瞧我們這衚衕,還叫牛角呢,只不知有沒有馬尾。”
這位夫人講話,真是爽快又對脾氣,羅依真心地笑起來,輕輕鬆鬆與她講些閒話,許夫人談興漸起,竟把蘭清音晾在了一邊,好半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