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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彥辭蹙眉抹勻了嘴角膏藥,秦六跪地行了一禮,隨即道:「主子,赤言大哥說這事他可以替您解決,您還是不要管了。」
謝彥辭蹭去指尖的膏藥,嘴角有一股清亮的薄荷味兒,他蹙眉:「誰是你主子?」
秦六被問住,張了張嘴,「是。」
謝彥辭這才轉過身,合上了螢火蟲的盒蓋,送到了櫃子中,只見膝蓋高的紫檀木櫃子裡擺滿各色錦盒,盒上粘滿布條,亞麻色的布條上分門別類,寫滿了各種蟲的名字,他終究沒忍住抖了抖。
快速關上了櫃門,手指屈屈鬆鬆,恢復平靜後才背身道:「說。」
「據小的查探,趙家嫡子在城外有一處外宅,便估摸著或與外室有關,原想順藤摸瓜。」
謝彥辭嗯了一聲,示意他繼續說,秦六道:「未曾想倒是摸出了為何他那些惡事無人知曉得緣由,城外太偏,便是有錯事惡事也無可知,傳不進城中。」
「那城外日日笙歌,夜夜招聚匪類賭錢,還不單單養姑娘,老婆小子更是多之又多,糜爛之至。」
謝彥辭蹙眉,捏緊衣袖,他想起那日那個粉頭小生說沈驚晚心性純良,脾氣更是好,便是娶回家也由不得她鬧,鬧不起來。
思來,他如此費周章想娶沈驚晚,不過是為了日後圖個痛快省事,他覺得沈驚晚軟弱可欺,恰好衛國公極好面子。
秦六又道:「不僅如此,他還強搶佃戶家的女兒,收雜苛稅,身上人命聽說已有幾條,那些農戶投報無門,他至多兩銀子打發了,還派打手恫嚇,說若是不聽勸,去城中鬧,到時候一家老小一個不留,如此,自然一絲一毫的醜聞都傳不到城內。」
秦六細數他的醜聞,越說越惱:「不僅如此,他還擄過一佃戶家的小子。那佃戶家夫人去年因為洗衣掉進河裡淹死了,說來也稀奇,不過那麼淺的水怎就淹死了,家中小子腦子不好,長的很是細嫩,就叫這趙賜寶擄了去,關在城外府宅密室的籠子中,而今早無人樣,受那群獸類玩/弄。」
謝彥辭面色越來越黑,他眸中寒光畢現,偏頭看向秦六:「你等會去義宅找影子,告訴影子,留口氣。」
秦六得了令,轉身要走,又聽謝彥辭叫住他,沖他招了招手。
秦六走近,聽謝彥辭吩咐道:「繼續傳訊息,採花賊這事最好鬧的沸沸揚揚,越廣越好,趙家小子的人命也讓他背上,告訴影子,務必守好這獨眼訊息在義宅的事。」
秦六不解:「公子,若是趙家那畜生背了,豈不是輕饒了他?」
謝彥辭目視前方,負手而立,靜謐的室內格外清晰,薄唇翕動,吐字清晰明瞭:「就是不輕饒,才要他全背上。」
這種人,濁亂南明,正如沈驚晚當年所說,對付豺狼虎豹,不需講道理。
他們那等潑皮,需用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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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院遲遲未曾上課,採花賊的訊息越傳越遠,傳的街頭巷尾,城內城外,武侯們不得安逸,武侯鋪門前日日吵嚷,許些百姓去吵鬧,連著府衙門前如同東西兩市般熱鬧。
上頭施壓,下頭施壓,縣太爺整夜整夜失眠,時常夢中驚坐起,摸摸頭顱,好在還在,幾根頭髮也依舊支楞翹起,這才沉沉睡去。
市井之中,人心惶惶,恨不能從街鼓響起就閉門,最好誰也不要出門。
現在不止是少女們惶恐,小少年也是怕的要命。
得了此信的赤言前往義宅,瞧見謝彥辭正在悠哉悠哉的與溫時朗對弈,賀遊今日未來,他頓生疑竇。
溫時朗一轉頭就對上帶著斗笠的赤言,笑道:「言兄來了,你們先聊著,總歸燕君安的訊息和宮裡的事我也與你說的差不多,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待門外溫時朗的馬車響起,赤言走到謝彥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