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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晗暘道了聲不敢，然字尾在我後頭，倒是一句話不說。
烏篷船繞臺鄰近的街上很是繁華，我眼瞅著花船靠岸，請得竟然是王安楚。
結果王安楚卻婉拒了，那邊連請三次，王安楚皆是婉拒，花船於是退回河中。
我問鄭晗暘，鄭晗暘講：&ldo;有時候，有些人就愛做些推辭故請的事，來標榜自己。因此，就有了三請之說。不過王兄自是不會去的。&rdo;
&ldo;這是為何？&rdo;
&ldo;因為王夫人不許。&rdo;說著鄭晗暘笑了下：&ldo;怕有良家姑娘聽了他的風流名聲不願嫁過去。&rdo;
我很是不解：&ldo;可本宮瞧著這一路，王安楚很是受那些姑娘們的喜愛呀？&rdo;
鄭晗暘摸摸鼻子道：&ldo;殿下，風流的王公子和風流的王相公，終究是不同的。&rdo;
原來如此：&ldo;曉得了。&rdo;
那邊烏篷船靠岸，吃吃一腳踏上青石臺階，回頭朝蓉蓉伸手。
夜裡的燈火通明，我看得也分明，只覺得那隻手好似伸到了心裡，抓得胸口疼。
什麼吃了我的糖，便是我的人了。
花船上有琵琶女坐在船頭，屈指彈起了琵琶。
這音調我總覺得在哪裡聽過，就見鄭晗暘忽然朝我身後問了好。
我一扭頭，吃吃和蓉蓉略略行禮。蓉蓉道：&ldo;這不是那日克爾泉公主彈的曲子麼？&rdo;
是了。我推著鄭晗暘：&ldo;快去想法子將那艘花船攔下來，本宮要上船。&rdo;
鄭晗暘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道聲&ldo;得罪&rdo;，便攔腰將我摟著，飛向河中的船頭。
我剛想讓他放我下來，別叫吃吃誤會了，就落地了。
我心裡憋著難受，抬腿踹了他一腳，見吃吃立在岸邊，被人影擋得不甚清楚，目光確是朝著我的。
我又往旁邊移了一步，無有瓜葛之心，可昭日月。
岸上立刻喧鬧起來，幾個打手掀簾走到船頭，媽媽頭跟在後頭，鄭晗暘橫鞘上前一步。
琵琶聲停了，琵琶女起身攔道：&ldo;這位是我的朋友，煩請媽媽與些方便。&rdo;
那媽媽頭也是好說話的，交代幾句，還給上了茶點，才帶人走了。
我把鄭晗暘支出去，坐在桌邊。
琵琶女摘了面紗，朝我一笑，一樣一樣介紹起點心來。
我聽得心煩，疾言厲色道：&ldo;你可知道你將本宮帶到伏厥要付出怎樣的代價？&rdo;
克爾泉停下來，捻著點心不說話。
我看著她道：&ldo;你說你知曉金箭頭的事情，卻是到了稱州才出現，之後又料定本宮要去洛州。你自小在大煦長大，和自己的哥哥縱使是血脈至親，也不該平白無故就幫著攔下了本宮。&rdo;
我深吸一口氣道：&ldo;你是知道薛霓裳來找過我？&rdo;
&ldo;殿下如今是從我這裡問不出什麼來的，等到了京都‐‐&rdo;克爾泉笑了下，放下點心道：&ldo;到了京都，想必也就用不上問我什麼了。&rdo;
我問她：&ldo;此話何意？&rdo;
&ldo;現下，有這幾許的功夫，倒不如聽我說幾句閒話。&rdo;她不理我，說話間反手抽簪，挑了挑燈花，側首低眉順眼道：&ldo;我的公主殿下，我有個心上人。你可知，我的心上人是誰？&rdo;
明明是個異族的公主，這許多年，倒是將我大煦女子的溫婉模樣學了十成十。可即便再像，也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