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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出水時,已經游出好遠,誦誦拉著我一刻不停往前。我看了念念一眼,她的身影已經不大清晰了,在夜間像抹影子。
那影子一個趔趄,小舟上的燈跟著熄了,就再也看不到了。
烏漆嘛黑的,我也不曉得誦誦是怎麼判斷方向的,只是覺得自己一直被拉著往前。我聽到誦誦深沉的呼吸聲,臉被水浪一下一下拍著,又疼又涼。
等到我已經沒有知覺的時候,我們終於上岸了。
誦誦讓我坐在岸邊,自己把周圍搜了一遍,回來時抱著柴火。
生了火,誦誦將我的外衣脫了烘烤著,然後起身為我擦頭髮。
我看著那堆火,看了眼誦誦的臉,有些難受。那張臉的年紀分明與我一般大,與念念一般大。
我忍不住低下頭,掉了一會兒淚,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
夢裡一時是念念被拉著給我請安的樣子,那時候她小小的,粉嫩嫩的小糰子般,跪在地上,繃著小臉與我說:&ldo;奴婢參見公主殿下。&rdo;
一時又是她站在旁邊板著臉勸我和蓉蓉學學問:&ldo;殿下想想杜博士每次在陛下跟前時,那副德行。&rdo;
我猛地驚醒,身上蓋著幾層外衣,誦誦正在河邊捉魚。
我看了會兒,又想到有次我養的魚死了,父皇那時告知我,要哀而不傷。我為此哭了兩個時辰,雖然晚間時念念還給我喝了魚羹。
說起來那次生辰宴上,吃吃第一次與我說話時,我打翻的,好像也是一盤魚膾。
誦誦沒捉到魚,見我醒了,濕了巾帕給我擦臉,又替我梳頭,然後解釋一番,將首飾都用自己的一件小衣包起來放在邊上。
我嘆了口氣問誦誦:&ldo;你對這些人的來歷,可有什麼頭緒?&rdo;
要知道我來洛州只跟韓承灝說過,又是臨時起意,這些人卻準備的如此周全,像是專門候我。
韓承灝,誦誦,念念……這一路來時是在水上,未遇到什麼人,回去又沒誰能躲得過二哥的視線與人暗中計謀。
&ldo;不是大煦人。&rdo;誦誦把烤乾的衣服給我披上,又添了根柴:&ldo;他們用的是彎刀,這種刀只在慈朱和伏厥見過。&rdo;
&ldo;慈朱?&rdo;克爾泉的母國?我搖搖頭:&ldo;大概是伏厥懼怕慈朱和我大煦聯手,故此生出劫人的法子來。&rdo;
誦誦挑柴的手一頓:&ldo;殿下。&rdo;
她看著我道:&ldo;二者唯一不同之處,便是刀柄的地方,伏厥崇狼,刀柄處常見狼頭刻紋。&rdo;
我回望過去,見她從身後拿出柄彎刀來,那刀柄刻槽裡還沾著一絲血跡,刻的只是尋常紋路。
我奪過瞪眼細看,上頭找不出半個狼紋來:&ldo;興許是栽贓。&rdo;
誦誦沒說話。我自顧自道:&ldo;慈朱對大煦一向恭敬有加,此次伏厥入侵慈朱,大煦也出手相助。有什麼理由?慈朱因何出此下策?只怕是伏厥的奸計。&rdo;
&ldo;這裡是何處?&rdo;
誦誦垂首道:&ldo;是個方圓不過百步的小島,具體方位奴婢暫不知曉,要到那邊的岸上去看看。&rdo;
我站起來看著茫茫水面的對岸,兩邊離得遠,只能看到對面有房子。
誦誦先遊過去,不多時就乘了艘小船過來。船家是個老人家,不像是大煦人。
誦誦告訴我,是慈朱人,生活在和大煦交接地帶,氣息相容,除了外貌,早已不分彼此了。
上了岸,誦誦先是與我找了飯館隔間點菜,然後從包裡拿出自己的首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