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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成軍想:前妻還是向著我。這事過後,我可以考慮復婚。
他端起保溫杯喝一口冰咖啡。時值酷暑,早上出門他專門往小豆蔻咖啡里加了一把碎冰,入口涼涼滑滑。
劉繼恩抬頭看著曾經的師母:「有了琳曦,我的迴避逐漸變成內疚。我的身體並沒有受到傷害,可心理傷害嚴重。過去二十四年,張成軍還留在巴蜀,我仍然在揣測,還有多少人會經歷我所經歷的事情?我總為自己的懦弱和內疚找藉口。我想『會有其他人告發他』或『現在的孩子會反抗』。劉琳曦就被阿依莎帶得比我勇敢。可回來見到劉琳曦之後,我每次聽她說張老師如何好,內心都在煎熬。張老師現在氣色還是那麼好,還是那麼受學生歡迎,沒有受過任何懲罰。我明天就要回阿根廷。我不能再沉默。」
鄭麗華說:「我理解你這些年的煎熬。」
劉繼恩說:「鄭老師,你不理解。他不止叫我去辦公室,後來還叫我去你們的新房。你進進出出,從來沒有察覺到嗎?還是因為他明顯陽痿,你覺得他做不出實質性傷害?」
張成軍被他抖出隱私,連灌咖啡保持鎮定。
「繼恩,你真覺得是自己運氣非常好,他才陽痿,做不出實質行為?」鄭麗話轉而問,「張成軍,這十九年的小豆蔻咖啡,好不好喝?」
張成軍往地上吐出冷咖啡:「鄭麗華!你往咖啡裡放過什麼?」
第76章 羔羊的第六印
「我什麼也沒放。那就是小豆蔻咖啡。不過持續大劑量飲用,可以順便維持你化學閹割的功效,防止你自愈。不然我離了婚,為什麼還巴巴地送你咖啡?我犯賤嗎?」鄭麗華說,「張成軍,我十三歲時,你來村裡支教,對我好;我十六歲時,赤腳醫生做得好好的,你帶我進城;我二十歲嫁給你,你卻對我冷淡。我開始以為你是大學生,我學歷低,你不喜歡。所以我拼命讀書,考上大專,你卻還是冷淡。後來劉繼恩多次來我家,我才明白你不喜歡成年人,卻要一個明面上的妻子。你娶一個赤腳醫生回家,總跟那些孩子強調這一點。自己卻像忘了似的,對她毫無敬畏之心。」
她起身繞到張成軍面前,觀察張成軍的表情。
徐儀清大氣不敢喘。
張成軍看著前妻。她眼睛裡有血絲,黑眼圈漆黑似罪。她一直被自己輕視。
他問:「你什麼時候動的手?」
「你問的哪一次?哦,我動了兩次手。第一次是劉繼恩來我家後不久。」鄭麗華說,「在城裡開處方藥相當難。我專門回了一趟受訓的縣醫院。縣城是人情社會,我找熟人開了足量的色譜龍回來。你感冒叫我給你打針,我打的不是感冒藥。」
張成軍說:「我自愈過,你才打第二次?」
鄭麗華說:「是我讓你自愈的。我一個人在城裡生活,沒房沒車,只認識你一個人,工作也要託你解決。我不能跟你離婚,卻也拿不到你更多資源。所以我讓你自愈。生下兒子後,我坐月子期間又給你打了一針。但第二次劑量過大,色譜龍產生副作用,害你得上肝病。這些年來,我想方設法和你吵架遠離你,受盡煎熬。我忍到兒子成年,忍到你把房產陸續轉給兒子,才能和你離婚重獲自由。」
她對劉繼恩說:「繼恩,我和張成軍的兒子十九歲,我就磨了十九年的小豆蔻咖啡給他喝。師母沒有那麼無動於衷吧?可我能力有限,總是隻在事後補救一點點。對你是這樣,對我後來教的趙瑄也是這樣。他初中碰過趙瑄。到我當趙瑄班主任的時候,趙瑄已經抑鬱症並且開始神志不清。我只能幫她找房子休養,沒想到她還是··還是···今天見到你,你總算還好好活著。」
徐儀清想:鄭老師攔過我和楊躍喝咖啡,的確不是無動於衷。
楊躍說:「鄭老師,我和小徐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