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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思緒偏向窗外,望著天邊那一輪弦月,漸漸入了眠。這日我睡得極淺,隱約瞧著我朝思暮想的那個人模模糊糊的背影。
他轉身沖我淡淡一笑,風流而傾城。
我慢慢走上前去,那人卻一下子消失不見。
「蘇恪。」我大喊道,出了一身冷汗。這些日子內心深處彷彿有什麼東西將要噴湧而出。
到底被壓抑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
外頭夜還深著,經過這些日子的趕路清心想必累極了,早就已經沉沉睡去。
我小心翼翼遮掩了門窗,披了件外衣,到庭院裡。
現下溫泉行宮寂靜無聲,月華透過梧桐葉照進庭階。風蕭蕭地吹著,捲起滿地黃葉。
一陣笛聲傳至我耳邊,初聽只覺得餘音裊裊,含蓄深沉。這細聽之下卻又蘊含著一股悲切,若虛若幻,淒清之中又帶著一絲憤恨。
可是不管如何,這笛聲很是熟悉。好像是為故人所吹,因而竟然感同身受。
我尋著聲音不知不覺就來到溫泉行宮的後山,
朦朧暗影之間,我瞧見一個披著黑袍的人正於一棵楓樹下吹著笛。
因從頭到腳都被黑色籠罩,在這月色之中,也瞧不清他是男是女。
可見之,他的背影有些淒涼。我無知無覺地便想要靠近,想要看清楚他真正的面目。
但是一陣風吹來,唯餘秋霧茫茫,人已經消失不見。
……
成親那日
我大早起來之後,就被侍候的妥妥帖帖,侍女們來來回回更是忙個不停。
從沐浴更衣到洗髮梳頭。忙了一大圈之後,才靜下來吃了些點心。然而這估摸著便是我一天的吃食了。
自古以來,成親的規矩甚多,身處於皇家更是如此。
其實若說規矩,那還是大齊的規矩多,只不過我一直仗著攝政王女的身份也不大遵守。
這一下子來了大楚,還得學習他們的規矩,因此甚是心煩。
不過我這兩天卻學得快,倒不是因為我天賦好,而是那些所謂的皇家禮儀總是似曾相識。清心同我說,大楚本就出自大齊,這禮儀相近也不奇怪。我覺得她說得有些道理,便也沒怎麼深究了。
冊立皇后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據《楚書·興帝傳》中第四卷 第一章 中有關於建興帝第一次封后時的介紹:「建興四年春,天正好。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
「大楚皇帝納後之禮,納採、問名等各有一套。是日,由楚帝命太師為使,丞相副之持節詣皇后行宮,奉璽綬冊。皇后受冊於行宮。
使者出,與公卿以下皆行大禮。各三公九卿,皆受詔而行。
皇后著鳳凰冕服對日月星辰,山河俊秀。帶綬佩,加幜。由女禮官接引而出,升畫輪四望車。女官負璽陪乘。
皇帝著龍紋袞冕出,上映星辰日月,升御坐。皇后入泰華門,到東上合,施步鄣,降車,席道以入紫宸殿。
前至席位,女官去幜,皇后先拜後起,皇帝後拜先起。帝升自西階,攜皇后俱坐。各三飯訖,又各酳二爵一巹,奏禮畢。」
不過這之中記載的也不過是一小部分,真正的禮儀要到了正式進行之時才明白。
皇后的儀駕晌午的時候要去護國寺皇廟裡入宗祠玉碟。
我的儀駕來到護國寺之時,時辰還早。所幸護國寺同溫泉行宮差得並不遠。
今日八月八,是個黃道吉日。
我由清心攙扶著踏上一層層臺階時,從珠簾中順眼望去。
眾多沙彌整整齊齊地排成兩排,迎接我。
只見他們中央一個年輕模樣的僧侶披著紅金色的袈裟。手上握著